卓伟听了我的回答,默念几遍:“我去哈市一趟。”
等我挂了电话。
连亚光才看着我:“死了?”
我深深吐了口气:“死了。穆青这个混蛋。虽然知道陆妍的命运最终会很惨。但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狠心!陆妍当年,可是他的马前卒,算计了我不是一次两次。”
连亚光淡淡说道:“越是心腹,到时候越会成为心腹大患!穆青只是比你和我看得更清楚一些罢了。”
我看着连亚光苦笑:“今天我想喝酒。”
连亚光嘿嘿一笑:“祭奠一下死去的爱情?”
我摇头:“爱情倒是谈不上,但当时感情还是有的。”
连亚光哈哈大笑,按了一下服务呼叫铃,很快就有服务员敲门。我们两个人叫了一些宵夜,几件啤酒。
就这么坐在床上,连亚光看着我道:“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我苦笑道:“你想说我很多情。”
“不,你对感情很真诚,很坦诚。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对人的感情,是从任何事情中单独剥离出来的,很艺术,很唯美。”
连亚光破天荒地,用一种很文艺的方式表达着对我的看法。
我莞尔一笑,两个人干了一下,一人一瓶对瓶口吹了下去。
“这样说起来容易,实际上很难。这可能就是你这个人独特的人格魅力,谁都模仿不来。”
连亚光哈哈大笑。
又是一瓶。
听到陆妍的死讯,我却在这里无能为力。甚至连看她最后一眼都没有机会,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憋屈的。
是憋屈,还是兔死狐悲。
我不知道,但今天就是冲着喝醉去的。
两个人就在这床上可劲地造,任那啤酒撒了一床,任那粤省的小吃,把白色的床单,染成了各种颜色。
这也是自李猛抛弃我们之后,到今天陆妍的死,我和连亚光第一次喝酒放纵。
那曾经的所有,似乎一点一点都在离去。
几年的时间,我们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自己。
我们身边,也不再只是当初那纯真的兄弟。
成长和成熟是需要代价的。
如果只是带来的些许阵痛,我们不会在意。但如果代价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我们真心有些承受不起。
我们只能求这一醉。
因为战斗,依然还在持续。
岁月的流逝,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留片刻。春节将近,粤省的街上,已经充满了春节的氛围。
只有那些股民,还在那热火朝天的大厅之中,死死盯着天泉集团的股票走向。丝毫不知外面岁月转换,季节变更。
当第二天,人们早早出现在股市大厅开始奋战的时候。
我还在睡梦当中。
一夜的宿醉,我真的有些不想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