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跳转了一个画面。
雅间,木制桌椅,茶几两侧。
江友为的模糊身影对立面,坐着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
如果段研在的话,能立刻认出这是给他抓了十几年药的朱医生。
“江总,这种事情我真不能做啊,一旦被抓到,可不是丢工作这么简单,是要进去坐牢的。”
“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去做,我能让你立刻丢掉工作,并且没有任何一家医院会要你,即便小诊所你也别想开。”
用完硬的,江友为又软下语气,“你按我说的去做,出事被抓我也是主谋,你认为我会被抓吗?有我给你兜着,天塌不下来。”
“这钱你拿着,我不太懂女人喜欢什么礼物,这钱你拿去给你老婆女儿买点礼物。”
江友为塞了一个公文包给他,这一手作了两个威胁,一是风险捆绑防他自曝,二是用他家人作要挟。
一段软磨硬泡后……
提着公文包的朱医生灰着脸离开。
江友为躺靠椅子上,点起一根烟,喷出一团烟云后自语。
“江研,你可不要怪我,这都是为了江家。”
这个片段告罄,江风玲美眸圆睁,迟迟不敢相信自已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情。
她就是再傻也知道,她父亲绝对没做好事,而且明明确确是对江研的阴谋。
“不……再看看,一定是哪里我误会了。”
她这般说服了自已继续看下去,同时开始怀疑陈南机械的真实性。
可接下来她却陆续听到,江友为给学校打电话。
他要求,禁止江研跳跃年级,即便学习以绝对优势领先,年龄大同届学生三岁多,也不允许他跳级。
如同老电影在卷动胶卷,下一幕浮现。
“他不是喜欢跟仆人待在一块吗?把他当仆人使唤有哪里不对?”
江友为对着他的妻子柳幼容呵斥着。
柳幼容的模糊矮小身影气呼呼蹬着腿,“就算他不是亲生的,你也不能这样对他,江友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你不也对女儿们偏爱,怎么好意思来说我?”
“可你也不能这么对待他啊,连看他的眼神都像看下人一样,太伤人了。”
“你说话太大声了,这些事情传到仆人耳里你要我江家颜面何存?”
江友为压抑着怒气,皱眉道:“他没有我江家的血液,就只是一头野兽,真心对待他就等着被反噬吧!”
(是的,我真心这么认为着。)
那个低沉的内心自白忽然传入江风玲耳膜,又把她吓了一激灵,好在她逐渐习惯了。
江友为的自白继续着。
(如果我们把他好好养大,最后的江家将会落入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手中,那将是无法忍受的悲剧。)
(所以啊……江研,死吧,在你进入这个社会之前,死去吧。)
(我的公司,我的家产,我的名声,我的关系网,你一点也不许拿走。)
胶卷再次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