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夜顿时呆住了:“你怎么知道?”
这个称号,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人会用。他已经十六年没在中原,而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看过去最多十三四岁而已,应该连见都没见过他才对。
宁霏扑哧一下笑出来:“你每次一本正经跟人说这么一串,这么多年下来就没得尴尬癌吗?”
白书夜猛然睁大眼睛。
“你……你和素问是什么关系?”
尴尬癌这个词,是他从他的那个时代带过来的,只有素问和灵枢才知道。
宁霏望着他:“我就是素问。”
“不可能!”白书夜猛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素问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你不管是外表还是脉象,最多只有十三四岁!”
“是啊。”宁霏笑道,“以前你死活不让我和灵枢叫你师父,说父这个字眼太老,叫你师傅你也不肯,说像是满脸油光大腹便便的中年司机和修理工,非逼着我们叫你哥。现在你这把年纪当我爹都够了,我应该可以叫师父了吧?”
白书夜的脸上一下子白得毫无血色,放开了宁霏的手。
“你……真是素问?可是怎么会……”
宁霏轻叹了一声。
“我传个信给灵枢,让他也过来一趟。”
……
“啪!”
一整张檀木桌在掌力之下瞬间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木屑四处横飞。
宁霏及时端走了桌上的茶杯,扫了一眼那张桌子:“悠着点,这桌子可是值二十多两银子。”
“老子赔你二十万两银子都没问题。”白书夜指着她破口大骂,“一点出息都没有,老子当初是怎么教你的,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宁霏:“……”您老人家当年好像从来没教过这句话,而且您和坐在旁边的师兄好像都是男人,这么说真的合适么?
“你从小看着老子的脸长大,看了那么多年,怎么也该对美色有强大免疫力了,居然还是看上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连自己的小命都栽在人家手上……”
灵枢看他一副恨不得把宁霏塞回去回炉重造的样子,蹙起眉头,忍不住开口阻拦。
“师父,师妹已经明白过来……”
一句话才开个头,白书夜就转过来把炮火对准了他。
“你插个屁的话,老子还没算你的帐,你师妹缺心眼,你当初是陪着她一起闯荡江湖的,你就不知道拦着她?她不听你的话你不会给她下个毒扛回去?不会把她打断腿关起来?陷入情网的小年轻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X,不拿大棒子当头打一顿就不知道清醒,老子当初追女生的时候是什么德性你没见到过?”
灵枢:“……”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拿自己来举例子而且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这下是宁霏看不下去了,也忍不住开口阻拦。
“师父,师兄当初有拦过我……”
又是一句话开个头,白书夜又转过来把炮火对准了她。
“你插个屁的话,老子跟你的帐还没有算完,你是眼睛被屎糊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宁霏和灵枢:“……”
算了,他们还是不开口,让白书夜一个人尽情地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