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过去之后手掌开始发麻。
“瓶子怎么突然碎了?”梁洵终于想起来问。
简怀意碰了碰掌心的绷带,面不改色:“玻璃,易碎品,碎了不是很正常。”
梁洵:……
晨光熹微,远处云层泄出几缕光。酒瓶子都被梁洵扔进了垃圾桶,两人坐在山崖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你很喜欢极限运动?”
“一般,”简怀意说,依旧是那句:“不讨厌。”
但有了前车之鉴,梁洵知道这不讨厌三个字包含的意义远远不只是字面意思。
真令人不爽。
那个赛车手竟然能跟他男朋友有同一个爱好。
东施效颦,着实可笑。
他配么?
“你呢?”简怀意还挺好奇带梁洵玩一晚上他现在对极限运动的态度,“你喜不喜欢?”
“不喜欢。”
简怀意挑眉,“为什么?”
他觉得梁洵玩得还挺开心的,特别是最后一项蹦极,他们在空中并驾齐驱,感受风从头顶灌进身体里悖逆。
很疯,也很爽。
梁洵闻言停顿半刻,才启唇回复:“危险指数高,可能会发生安全事故……”他细数着常识里极限运动的缺点,但说来说去也就那几个。
太过苍白拙劣的说辞,甚至都无法让自己信服。
他停下了,末尾语调化作一声很轻的叹息,突然改变说辞:“除了赛车,别的还行。”
“赛车?”简怀意更好奇了,微微歪头看着梁洵,雾蒙蒙的光线更显他脸蛋清冷,“为什么不喜欢赛车?”
“因为嫉妒。”
简怀意怔愣,眼睫毛像放了慢动作,缓缓眨动。
梁洵深深地望着他,男人黑眸深邃,下颌线紧紧绷着,要把人吸进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