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为什么不接你的电话?”
安安急得跳脚:“我怎么知道?!”
郑子遇无奈的叹息,双手扶到她肩上,声嗓沉沉道:“冷静点。”
他说:“沈安安,你的任务结束了。之后的事,再与你无关。”
沈安安被他按着肩头,望着他平静无波的眸子,一下如泄了气的皮球。无力靠到他胸膛。
她想哭,却又没理由哭。
“郑子遇。。。。。。”
她胸口闷得难受,透不过气来。
她闷闷的喊:“郑子遇。。。。。。”
他将人带到怀里:“嗯,我在。”
“我难受。”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我想回家。我想回哈尔滨。”
他的目光定了定,他说:“好,我们回家,回哈尔滨。”
这种参与到其中的罪恶与龌龊,让沈安安第一次想要逃离。
远在冰雪之国的她,初入奢靡豪华表象下的真实,如滴水入冰,无法承受。
郑子遇能了解她的逃离欲和惶恐。
她晚上说要回去,他早上就准备订票。
沈安安睡了一觉已冷静不少,公司里通知是后天放假,她手头上就只有林羽生这一个案子,提前走应该也没问题,不过还是要去公司里走一个流程。
和郑子遇约好晚上回来再做决定。
下雪没有化雪冷,前些天大雪到今天还没化净,早上出门,冷得沈安安能立定跳远前空翻后空翻360度不带大喘气的。
“没想到哈尔滨零下三十多度没把我冻死,却被上海是零下十度冻成哮天犬!”
沈安安不停跳脚:“太冷了!他妈的太冷了!”
郑子遇替她把围巾系好,戴上帽子:“不准说脏话!”
安安把口罩拉下来,噘着嘴:“亲一个,我就不说。”
郑子遇看着她笑。
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太阳光底下的雪花。
安安看他站着不动,伸手往他脖子上一吊,踮着脚往上跳了一下。
用力过猛,牙齿碰得有点儿疼。
她捂着嘴,冲他“嘿嘿嘿”的傻笑。
“我走了!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挥了挥手,沈安安跑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