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懂点礼貌。”
“我不懂礼貌?”
她笑得嘴角都酸疼:“我要是不懂礼貌,早该把郑小琪一把头发拎起来丢出门去!”
郑子遇两指捏着眉心:“我们不要吵。冷静下来。一桩事一桩事说。”
沈安安提着嗓门不耐烦:“要说一起说!我没问你和郑小琪在外面鬼混了一晚,你跑过来没头没脑冤枉我和我老板,这种窝囊亏我不吃!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
他猛看过来,把她往墙上一顶。
玄关只一盏昏黄小灯,他只着毛衣,两只手钳子似的掐着她肩膀,铜墙铁壁般把她困在墙角。
“你。。。。。。”
“把你想说的话咽回去!”
他眼睛黑得黑洞一样,沈安安气势就弱下来,跟金庸武侠小说里的店小二被点住了穴道双腿生根,不得动弹。
她仍觉不甘心:“凭什么。。。。。。”
他压住她嘴唇就吻下来,吻得凶狠霸道,跟怕有人和他抢似的,要咬碎了咽下去才罢休。
她得承认,他一对她发起主动攻势,十之八九,她都要投降的。
上海的冬天冻得吓人,家里没开空调,简直和冰窖一样。可是他暖暖的鼻息烘得她脸上热热的。
舔了舔被咬肿了的嘴唇,她眼睛落在他咖啡色毛衣领后露出的一截雪白皮肤来:“别以为这样我就算了。”
他挤到她两腿中间,整个人压到她身上。人说吐气如兰,他的呼吸和高压锅喷出来的热气一样,害她面红耳赤。
“你退开点说话!”
“嘘~我告诉过你,嗓门别这么高。”
她一听,又炸毛:“我们东北的嗓门就这么高,你怎么着吧!”
他幽深的眼中亮着玄关灯盏的光,密林深处的蛊惑一般点着她的鼻尖:“那我只能不厌其烦,多教教你。”
说时,粘了她唇膏的双唇又点下来。却不吻下去。
安安像沙漠里才刚断水的旅人,遇到拿水诱惑她的仇家,既想要那一点甘霖,又有点想要退缩。
他逗她,若即若离。
她毛起来,踮起脚一口咬上去。
郑子遇将人蓦拖双臀抱起往玄关鞋柜上去,忽听到里边房间开门声。
两个人跟刚要得手的贼,遇上了归家的主人,慌忙撒手松开。
“郑子遇!妈教过你回来第一件事是换鞋,这么大个人了,还不如小时候?!”
林美凤显然瞥见两人刚才的干柴烈火。拿着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郑子遇和沈安安换了鞋进来。
“妈,还没睡?”
“家里老鼠多,细细索索不停,怎么睡!”
沈安安催眠自己听不到,转到厨房间去找东西吃。
“我昨天买的红肠和大列巴呢?”
郑子遇绕过来:“放冰箱了?”
沈安安点头:“网上买的。”
“面包太难吃,我扔了。”
林美凤喝了口水:“红肠我给隔壁方阿姨拿去喂野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