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巧?”我们兴奋地问着同样的话。
“还没到四年呢,你怎么又回去了?”我问,部队探亲假是四年一次。
“你呢?你不也没到吗?”
“我不是探亲,我是去长春。”
“长春?上军校?”
“是啊,你呢?”
“我调回北京了。”
“啊?你也调回北京了?”我不太相信,她好像不是什么高官的孩子,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她母亲是让她知道“大卫”和米开朗其罗的美术老师,她父亲是中长跑教练。
“为什么我就不能调回去?我这次就是去空军总院。”
“你那当教练的老爸行啊,不会是教过什么高官的孙子吧?”
“就算是吧。”她笑着回答。
她的笑很好看,她也长大了,从一个十九岁的姑娘变成了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士。
那一路三十几个小时好像过得特别的快,怎么这么快就要到北京了?
那一路的心情真他妈的好极了。
我们谈起了万世辉。
“为什么要鄙视他?我认为他想的一点都不错。你以为他娶了那个张老师,你以为让张老师一个人在北京过着孤单的生活好吗?你太天真了,军属是很苦的。”
“她不一定非要一个人在北京啊,她可以随军啊。”
“贾小兵,你认为那可能吗?她随军?你让她放弃北京的生活去你们那个山沟?你们师部有学校吗?她会去那个县城的学校教书吗?”她用她那双大眼睛审视着我,“你真是太理想主义了,你难道还只有十几岁吗?你这些年的兵全白当了?”
她说着说着发现我不痛快了,她乐了。
“别生我的气,我说的是实话。”她很温柔地说。
“其实你不知道,我们的机场可美了,不信?我说的也是实话。”
“我信,但那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大部分时间是很苦的。”
她说的对,西北最美的季节是夏天,可西北的夏天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