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一阵子,她抬手捂着脸,感觉心底的沉闷并没有消掉半分。
而她坐在车上那一通由医院打来莫名其妙的电话,更是压过了她也许不是她爹亲生的这件事。
林佟清三番四次的暗示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又为什么不敢直接问盛世?
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她为什么不敢?
她到底有什么在怕的?
乔良缘觉得要疯了!
大概太过入迷,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几时进来,直到他彻底从身侧将她揽入怀里,她才回过神。她下意识睁开眼看他,被强烈的水流射入眼睛,她猛的低下头揉着发痛的双眼。
盛世把水流调得小了一点,看到她这自虐般的行为,就知道她心底肯定烦躁的很。
也是,当一直自以为的事都不再是自以为,打击是难免的。
“其实不管是谁的孩子,伯父她很爱你,这是真的。”他把她冲的一团乱的头发慢慢拨好,同时安慰她。
“万一我爹不知情呢。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爱了。”乔良缘为难。
而且这件她要主动和她爹提吗?
哎,那头才放下小爽的秘密,这头又来了一个秘密。
咋这么烦人呢。
“不会的。”盛世答。
乔良缘不再说话。
说出来的又不是真心想说的,真心想说的又不敢说,不如沉默。
而且啊,明明他们之间靠的如此之近,他把她抱的紧紧的,她却感受不到片刻温暖。
好像生了一道隐形的鸿沟。
把之前的信任什么的全吸进去。
她任由他把单纯的拥抱转变为情浴,随着他动作的加深却无动于衷,她干站着由得他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把她的一条腿勾起来,形成一个……
不能见光的姿势。
“可以吗?”盛世呼吸已经重了。
“随便。”乔良缘故意说的硬梆梆。
她这一路都表现得那么冷淡了,男人就跟眼瞎了似的没有停下来问问她,现在都把她的腿勾起来了才问。然而即使她答的那么敷衍,男人也不在意,就跟耳朵也聋了一样,在她说了随便之后,一个挺身就进入她了。
在他进入的时候,她不可避免的紧绷,之后……
瘫的跟水似。
她已经分不清过了多久,中间具体承受了怎样的激烈,当她被他冲洗干净抱回房间之后,看那团小小的身影睡在角落,她明白一切可以结束了。最近鉴于小汤圆在,他回房后不会有下文,一般在外面搞定就是搞定了。
“关灯吧,好困。”乔良缘主动缩进被子里,背对他。
“良缘,除了有关伯父的,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事?”盛世毫无睡意。
刚才他明显察觉到她没有兴致,不管怎么讨好都没有半分回应。
而且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证明她不止只有一件烦心事。
如果只是纠结血型的话,她不会对他也冷淡的。
他最怕的是,她是不是猜到这件事与他有关。
“你有病啊。”刚才精神的时候不说,现在她累得半死才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