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里的一个折子甩到萧逸脸上,恨恨道:“这折子,是能上的吗!你是不是,想将整个庆宁侯府都赔在你手里!?”
若不是傅阁老出面将折子拦了下来。如今整个庆宁侯府都岌岌可危!
庆宁侯对萧逸极是失望:“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一天到晚地往外跑,议事的时候没个主意,如今还捅出这样的事,你这是硬生生地将整个萧家往火堆里推啊!”
庆宁侯便说便喘气,话说的极重,萧逸一张脸都变了变色。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驳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反而是一旁的萧乐为他说话:“父亲莫要动怒伤了身子,也许大哥只是一时急忙了头,才思虑不当。大哥一直以来肩负重担,就是偶有偏差,父亲看在大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原谅大哥这一回吧。”
萧乐不说话还好,他这话一说,简直将萧逸以往所为庆宁侯府所做的那些全抹灭了。
萧逸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而庆宁侯一听这话,顿时更怒了。
“你给我回去好好检讨!再这样下去,休怪我无情!”
庆宁侯不是只有一个儿子,除了萧逸之外,萧乐和其他几个儿子皆亦出色,萧逸不过占了个嫡长的名号。世子之位,既可立,亦可废的!他年岁渐老,以后这庆宁侯府是要交到世子手中的。世子之责,关系到的是整个庆宁侯府以后的未来,不可谓不重之又重!
这段时间,太子总是莫名地给他下绊子,而他虽然没找到确凿征募,不但如此,多年的政治敏感还告诉他,承国公府亦不少落井下石,尤其是许天柏,总是关键时刻捅他刀子,让他很是头疼。
他自问没什么地方得东宫和承国公府,可对方这么做,定然是有原因的。
他费了许久才隐隐摸到点头绪。庆宁侯府,若是有什么地方齐齐让东宫和许家不满,也只有从他那好儿子萧逸那入手了。
东宫里,如今曾念秀得宠,而当年曾念秀可是在庆宁侯府吃了大亏!至于许家,庆宁侯也只能想到这是与曾念薇有关了。
庆宁侯怎么想,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曾念薇并不得知。
一路回了承国公府,许天柏只在锦绣园呆了一会儿便到外书房去了。
他有正事要做,曾念薇则是回房眯了眯。
午睡醒来,曾念薇才知道许天柏回过锦绣园,这会儿已经出门办事去了。
曾念薇便没有多问什么,让人搬了藤椅在院中,寻了些地理游记之类的书来看。
没看一会,便有小丫鬟来报二夫人来了。
许二夫人?
曾念薇挑了挑眉,便让人将她请了过来。
“二婶婶来了。”
“还不赶快去沏茶?”曾念薇吩咐一旁的丫鬟,转身对许二夫人笑道:“没料到二婶婶会来。若是有若怠慢,二婶婶千万莫怪才是。”
许二夫人便笑:“阿柏媳妇儿说的这是什么话?一家人哪用这般拘礼?我这正好得了闲,便想着来找你说说话。”
她说着,往一旁的案桌上望了一眼:“原来在看书呢。早听说阿柏媳妇儿是个聪慧的。”
“不过些闲书罢了。哪是什么大智慧?二婶婶可别笑话我了。”
许二夫人便也笑。
“真是谦虚的孩子。”
她说着,便从今日的天气说到了今年最流行的绸缎料子再说到京城里流传的八卦。
“。。。。。。现在呀,整个京城都在说曾良娣的事儿呢。曾良娣这般得太子宠爱,若是能一举得男,那才可真真是在东宫里站稳脚了呢。这么一来,整个东宫的格局都要变了呢!”
许二夫人说着,眼角窥着曾念薇的神色。
曾念薇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