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疙瘩说要回山,这不是假话,她确实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但临走之前她想再帮寒江雪一回,查一下那个钱自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日前她一个人又跑去问了一下那家当铺的左邻右舍,一个老大娘看这孩子挺可爱就对她说,这当铺掌柜的在城外十里处一个叫郑家村的屯子里有亲戚,他或许是去了那里。
得到这个消息后她很高兴,趁寒江雪与邢果都不在时她跑去约上何音去了郑家村。但结果却令他们大失所望,这个钱自中被人杀死在他的亲戚家里,连同他亲戚家的一个老人和两个孩子与他一同遇难,现场及其残忍。
小疙瘩留意到钱自中用手指蘸着血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字:向。看得出来,他是用最后一点力气写下的这个字,向字后面的东西他已经写不出来了。
钱自中的衣服从里到外被撕扯的破碎不堪,这应该是杀人者想从他身上翻找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藏宝图的一部分。但这个向字是什么意思呢?
听完小疙瘩的叙述后,寒江雪又把眉头皱紧了,他对邢果说:“邢姐,看到没?我们盯上谁,谁就会死,这很奇怪。我怎么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都在监控我们,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
“寒弟,这样下去,我们始终斗不过我们的对手,所有的努力都在最后被掐断,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你说的没错,在我们身边有一双眼睛,可这双眼睛会是谁?”
邢果一边说着一边比划,她忽视的地方终于被寒江雪发现。“邢姐,别动!把你的手拿过来给我看看,你的手有问题!”
小疙瘩吃了一惊,不是在说眼睛吗?邢果的手怎么了?邢果一听寒江雪要看自己的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意了,但她没有把手伸过去,不想让寒江雪知道这些。
“哎呀,看你大惊小怪的,我的手能有什么问题?日前不小心碰掉一块皮,现在是冬天,我怕冻坏了才包裹上的,这也值得惊讶啊?没事的……”邢果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十指连心,岂会不疼?不过在她看来,这比心痛要好许多。
寒江雪无法强迫她非把手伸过去不可,只好嘱咐她说:“邢姐,亏得你还知道这是冬天,自己做事一点儿都不小心。你自己好好保护伤口,千万别弄出冻疮。还有,你找郎中看了没有?”
“看过了,没事,郎中说过几天就好了,放心吧。”邢果无奈撒了个谎,她哪里找过郎中?一节手指没了,怎么和郎中说?
听到寒江雪的关切之语,邢果心里感到十分温暖。用找郎中吗?我的伤只有你能治,你不就是我的郎中吗?想着,她感到脸上有一点点发烧……
何音没说什么,小疙瘩冒出一句“你太让我操心了”,然后谁也不理,倒头睡觉去了。
“邢姐,那个郑家村也在阳谷县管辖范围内吧?”寒江雪把话题又扯了回来。
邢果点了点头:“对。你的意思是说,县太爷应该出面?”
寒江雪说道:“不知道新来的这位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杀人了,总得管吧。官府对这些事情总不能一点儿作为都没有,那百姓还哪里有平安日子可过?”
邢果觉得寒江雪这话题有些扯远了,这好像有点儿拐弯的意思。“你呀,寒弟,有饭吃饱肚子,别冻着饿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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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寒江雪怎么忽然来了兴致:“邢姐,你说,眼下这寒冬季节,野外会不会有野兔啦,山鸡啦,会不会有这些动物?哪天我们去野外看看,弄点儿回来吃咋样?”
邢果也显得很高兴:“好啊,这主意不错。尤其是守着小疙瘩这只馋猫,整点儿野味回来我们一起改善一下,呵呵。”
“邢姐,以前我们在虎窟山没少吃这些东西,现在想起来,真有些馋了呢。最好吃的就是烤山鸡,那味道真是特别的香啊。”
“嘿嘿,我现在明白了,原来你和小疙瘩一样馋嘴啊?行,这两天我们找个时间就去,满足你们这些馋鬼的要求。”
听他们俩唠着唠着跑题了,扯到了吃上,何音开始有些犯困了。他与寒江雪和邢果打了个招呼,想回去睡一觉。
何音走了之后,寒江雪把门关严然后对邢果说:“邢姐,你真聪明!”
邢果接到:“也许吧。你突然转移了话题,我想,你一定有目的,所以,我得配合你啊。寒弟,你觉得那双眼睛会是他吗?如果是,那我们可真的太危险了。”
“我拿不准,也是忽然间想到的。眼下局面非常复杂,我们接触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就是我们的对手。小疙瘩不需要怀疑,这一点我替她担保,可你想想,我们做的任何事,不都只差那么一步吗?为什么?”不用说,寒江雪开始对这个何音有所怀疑了。
“寒弟,你再动动脑筋仔细想想,钱自中为什么要留下一个‘向’字?他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把这个字写出来,这个字就一定有用。可我们如何破解这个字?”
寒江雪也在努力想,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个“向”字有何用意。“邢姐,你说这会是指方向的意思吗?”
“有这可能。但仅凭一个‘向’字,指的如此模糊,东南西北都在哪儿?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嘛。”
“邢姐,其实这个钱自中已经尽力了,这是他死前唯一能做的事,他也不想这样冤死,只是我们现在无法得知他心中所想罢了。哦,你的手真的不疼吗?”寒江雪关切地问道。
邢果觉得心里好美,脸上露出甜甜的笑:“看你,不是说没事了吗?我在想啊,过些日子等我的手不疼了,我一定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
“哈哈……好啊,邢姐,那我可就等着喽。不过,你不让我看你的手到底有多严重,都受伤了,能做饭吗?”
“嗯,会受一点影响,不过我会尽力做好的,不能让你看笑话,嘻嘻……”
“是啊,会受一点影响……会受一点影响……邢姐!”寒江雪忽然提高了声音。
邢果吓了一跳:“寒弟,干嘛啊,你这自言自语地嘟囔啥呢?”
“邢姐,钱自中是在生命即将结束前留下了一个字,他留的这个字不是一样会受到影响吗?在那种情况下,有没有可能把该写的字写错了?”
“啊?这……对啊,这完全有可能……那么他真正想写的是哪个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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