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不管虚瓶儿是否有意,她的一句“潘金莲勾搭了西门庆”还是惹恼了潘银莲。闻听此言,潘银莲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横眉冷对地反驳道:“你说我姐姐勾搭了西门庆,你怎么不说是西门庆勾搭了我姐姐呢?”她这话问的也怪,西门庆和潘金莲谁勾搭谁还不都一样?
 : : : : “银莲妹子,我这人可没什么文化,说话难免会粗俗些,你大概没看见过猪是怎么交配的,母猪要是不把腚撅过去,那公猪想上它上得去吗……”
 : : : : “啪”的一声,没等虚瓶儿把话说完,潘银莲把宝剑往桌子上一放,怒不可遏地用手指着虚瓶儿说:“虚瓶儿,你是想玷污我姐姐吧?我问你,你是不是也常撅腚啊?你大概也是那种母猪吧?”
 : : : : “哎哟,银莲妹子,我刚才只是打了那么一个比方,话虽粗俗了些,可是道理就是那么个道理啊,你这架势不会是要在我家里杀人吧?”
 : : : : 一看这个阵势,庞午德真有些慌了,这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骂人了呢?几句话下来双方已剑拔弩张,这怎么得了?
 : : : : “喂喂,你们俩这是干什么?银莲妹子,坐下坐下,瓶儿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人,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啊?快坐下。
 : : : : 瓶儿,不是我说你,有你这么打比方的吗?难不难听?好了好了,大家都别生气,为这些伤了和气不值得嘛。”
 : : : : 虚瓶儿一看潘银莲火了,虽然嘴上还有些不饶人,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怕了。
 : : : : 自打第一眼看见这个潘银莲,虚瓶儿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当真把她激怒了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那个连财富已经死了,眼下自己又没个靠山,算了,姑且忍了吧。
 : : : : 她反应很快,借着庞午德那番话就下了台阶:“庞哥,你说的可不对啊,银莲妹子和我们不一样,她是个习武之人,这就难免会有些脾气不好。
 : : : : 再说了,她也是出于心急,我能理解妹子的心情,哪里有生气嘛。嘻嘻,银莲,你庞哥说的也是,我这个人肚子里没装他那么多墨水,所以有些话不太受用,你别往心里去哟。”
 : : : : 这该死的比方打的,潘银莲哪里会不生气呢,可庞午德已经在化解了,虚瓶儿也软了,潘银莲替庞午德想了想,也没好意思再发火,但这件事还是给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她暗暗发狠,虚瓶儿,早晚我非收拾你一下不可。
 : : : : “银莲妹子,你姐姐的事真的没有别的说法了,这诺大的阳谷县上上下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我要给你泼冷水,它确实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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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你说,你现在该找谁?冤有头债有主,她是被武松杀死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武松这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就算他还活着,梁山那帮人早就没影了,我们到哪里去找这个武松?”
 : : : : 潘银莲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事到如今,查访姐姐当年的死因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潘银莲的心理正在发生一种很微妙的变化,她对自己和庞午德下一步的事想的更多一些。
 : : : : 庞午德绕过了虚瓶儿,却又把何音搬了出来:“找不到武松没关系,不是还有何音吗?
 : : : : 何音现在是被别人救走了,但他的家还在,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等他回来后我们得想办法让他开口,他爹当年是不是从中搞鬼了?就凭他爹那一句话就可以断定金莲姐给武大郎下毒了?没有何九叔的话,武松会杀人吗?”
 : : : : 虚瓶儿听完这话来了精神:“就是就是嘛,还是庞哥想的对。那个何音往哪儿跑?等他回来后就先拿他开刀,我就不信他会不怕咱银莲妹子。”
 : : : : 虚瓶儿想缓和一下刚才的不快,潘银莲却觉得她哪句话都不顺耳。怕我?怕我干嘛?我吃人吗?她的小脸儿又憋红了,庞午德看出来了。
 : : : : 这个门子串的,太扫兴。他怕那两个人再僵持起来,干脆走吧。“从长计议吧,这些事儿急不得,我们慢慢来。银莲,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 : : : 潘银莲正想走呢,她心里烦死这个虚瓶儿了;虚瓶儿也巴不得你们赶紧走,她倒不是特别恨潘银莲,她恨那个庞午德!
 : : : : 你姓庞的是个什么东西啊,没遇到潘银莲之前你没少折腾我,现在有了美人儿了,把我像垃圾一样给扔到一边,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咱走着瞧。
 : : : : 潘银莲没好气儿地出了虚瓶儿的家,到了街面上她也不理庞午德,赌气向不远处的一条河边走去。庞午德像个跟班似的一样边走一边哄着她。
 : : : : 潘银莲的心结越结越紧,她是真的太喜欢庞午德给予她的那种感受了,可偏偏中间要有个虚瓶儿,一怒之下她也对庞午德发火了。
 : : : : “你和那个虚瓶儿到底怎么回事?你领我到她家是为我的事吗?我觉得不是,是你想她,忘不了她,对吧?那你还和我在一起干嘛?”
 : : : : “……银莲,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过去我和她是挺好,但那也只是朋友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再说了,她怎么能和你比?”庞午德有些慌神儿了。
 : : : : 潘银莲一听,哼,骗谁哪?“朋友关系?你敢说你和她没那个吗?那种事你们不但做过,而且一定没少做。你是不是吃着锅里的还要望着盆里的?
 : : : : 我明跟你说,我姐姐的事我可以放下,如果放下了我就会回山里去,不一定非要住在你家里不可。我走了你就好了,你们俩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 : : : “银莲,我知道你很生气,咱以后不再去她家,不理她总行吧?不用她帮忙,我们该做的事一样能做成。还有……还……”庞午德结巴了半天没结巴出还有什么来。
 : : : : 他想说他下一步的计划,想把一个美梦做成,可这当口他又不敢深说了,弄不好她会更难哄。唉,都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闹了半天死在花下也不容易啊。
 : : : : “……庞哥”,潘银莲似乎消了一点儿气,她忽然换了一种口气问道:“庞哥,你说,那个虚瓶儿她……她是不是很会……那个啊?”
 : : : : “会啥呀,你看看她,都奔半老徐娘去了,还有多少招人喜爱的地方?她会那点儿东西我早就腻烦了……”这话刚一出口庞午德就后悔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不等于承认自己和虚瓶儿有那种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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