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一脸古怪,试探着问道:“你,你是人妖?”
“你才人妖。”
淼淼脸黑了,“这不是你说得么?狐君是乃父。”
“是我养父。”
“啊?!”
淼淼彻底懵了,你一个人类怎么成了妖怪养大的孩子了?
浓浓的八卦在心里燃烧而起,忙回道:“我先帮茹茹治伤,等下说。”
“行。”
治疗好了茹茹,淼淼找到凌霄,道:“到底怎么回事?”
凌霄看着远方,五大门派的人已陆陆续续到达,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
凌霄望着他们,沉默了许久才道;“我本是凡俗界之人。”
淼淼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可能?凡俗界的传送阵已封,你如何能过来?”
“此事说来话长。”
凌霄轻叹了一声,“我本生于凡俗帝王家,五岁那年,母亲受人陷害,奶娘带着我出逃,是狐君救了我们,然后送我去了隐仙派学艺,而我奶娘则嫁给了他。”
淼淼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卧槽!这比狗产电视剧还狗血的剧情居然在现实世界发生了?
“你奶娘应是凡人吧?”
凌霄轻笑,“本来是的,不过她也身居灵根,虽是五灵根,可好歹也能修行了。”
淼淼垂下眼,忽然有些不敢再问了。
就算有狐君当靠山,可资质这种东西并不是靠灵石就能堆起来的,除非有天大的机缘。
“狐君对我奶娘一见钟情,便是强行将她娶了,你也知道,凡俗重礼仪,一女岂可嫁二夫?为了让奶娘就范,他就将我送到隐仙派,骗说奶娘,若是不与其交好便杀了我。奶娘为了我,忍辱负重,只得与他周旋,并让我称其为父,只待我长大脱离其掌控……”
“后来呢?”
“后来……”
凌霄的目光变得幽深,“后来奶娘对他有了感情,而他也的确待我跟奶娘不错,而我也无法对他下手,或者说,就算我有心也是杀不了他的……”
他的口气淡淡的,好似在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可淼淼却感到了一阵心痛,她甚至能想象到当时凌霄的处境。
一个母亲被陷害,躲过诸多追杀,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五岁孩子,当唯一的依靠被人强占,甚至还以彼此的性命为威胁,那样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奶妈呢?”
迟疑了半晌,淼淼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死了……”
凌霄口气依旧淡淡,淼淼心里却是一阵痛,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斟酌了半天,刚打好腹稿准备说了,却听凌霄道:“狐君用尽天下天材地宝,也才让她活了180年,鸡皮鹤颜,白发苍苍,狐君却是不离不弃……所以我恨不起来……”
淼淼的眼红了,“这世上竟有如此痴情之人?”
凌霄看向她,“是啊,是你,你能下得了手么?”
淼淼摇头,就像前世电视剧里的那些深情大反派,虽知他坏,可却是很不起来。
“你是男儿家都下不了手,莫说我等女儿家了。”
淼淼轻叹,“女儿家最是感性,如何能听得这般深情之事?”
说罢便是轻轻擦了下眼角,“所以你与他的渊源就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