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了解的贺荣光竟然会对个短腿妹如此特别,不仅亲自送糕点上来,还满脸慈爱地看她吃东西,俨然一副宠女儿的慈父样!这个叫叶微因的到底是谁?
贺迟远本来打算出去吃饭,见到从未出现在公关部的爸爸有些惊讶,可当他看到贺荣光正和叶微因说着话,脸一下子沉了起来。他冷冷地看着正陶醉地吃着糕点的叶微因,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或许会选择将她千刀万剐了。
叶微因似乎感应到了贺迟远不善的目光,抬头看去,贺迟远仍旧毫不避讳地继续敌视她。叶微因怔了怔,吓得赶紧放下糕点,缩了缩脑袋,向贺荣光求救。
贺荣光不悦地皱着眉头说:“阿远,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散发着一股狐臊味。”
叶微因还来不及发怒,贺荣光却一巴掌打到贺迟远的脸上,怒气冲冲地说:“道歉。”
贺迟远用舌头在口腔里顶了下被打的脸,很疼,打得不轻。他笑了笑,眸子里闪着不易察觉的嘲讽,他就那样看着他爸爸。叶微因作为旁观者,明显察觉到贺迟远和贺荣光的父子关系不和睦。至于为什么不和睦,她想肯定跟她没什么关系,今天她只是被借题发挥了。
贺迟远回眸看了一眼叶微因,眼神里半点愧疚都没有,很生硬地说:“对不起。”
叶微因赶紧笑了笑,说:“没事。”
贺迟远不再多看她一眼,对贺荣光说自己要去吃饭后,便冷着脸离开了。
叶微因原本以为,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在公司的日子肯定会很难过,但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恐怖。贺迟远是个公私分明的人,除了对她态度冷淡,并没有刻意为难她。当然,他对任何人的态度都很冷淡,所以对她也可以说是一视同仁。
平平安安地度过了一个星期的职场生活,叶微因赢来了第一个意义重大的星期天。工作后才觉得放假是上天的恩赐,她必须得好好利用这一天——睡懒觉。
叶微因觉得,对上班族来说,再也没有比睡懒觉更幸福的事了。周日那天,冬日的太阳已经透过窗户洒满整个房间,叶微因被脸上明晃晃的阳光晒醒,翻个身后本想蒙着被子继续睡觉,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叶微因拿起手机接了电话,语气非常不耐烦。“喂!”
“是我。”
“你谁啊?”叶微因起床气很重,语气十分恶劣。
“贺迟远。”
“贺迟远是谁啊?”叶微因脑子有点空白,话音刚落,立马像拧发条一般坐了起来,“贺总。”
“记得了?”贺迟远的语气依旧像平时那般冷淡。
叶微因十分不好意思:“对不起,贺总。请问贺总找我有事吗?”
“帮我预定一下马场空位,我今天想骑马。”
“贺总,今天星期天。”叶微因小心翼翼地说。
“秘书没有休假,你不知道?秘书的职责就是服从老板。”
叶微因抿了抿嘴:“知道了,贺总,请问要预约几点的?”
“你收拾收拾先去马场帮我喂马,我大概十点半赶到。”
叶微因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现在八点半,从家里到马场起码要一个小时,还要去喂马,时间根本来不及。叶微因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连化妆都免了,直接穿了衣服就出门,早餐就随便抓了个面包,边跑边吃。
她火急火燎地赶到马场,饲养员便带叶微因去马厩。这是叶微因第一次来马场,有些怯怯的,但更多的是激动。当她瞧见贺迟远的马,兴奋得想上前摸一摸。这马朝叶微因呼了一口重重的气,好似在警告她不要靠近它。叶微因缩了缩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饲养员给它喂食。叶微因在一旁看着马儿悠闲地吃着食物,终于忍不住地问饲养员:“我想喂它,可以吗?”
“你不怕被咬?”
叶微因摇头。
饲养员笑着说:“贺先生的秘书来过很多个,你是最特别的。”
“啊?”叶微因怔了怔。
“她们都嫌弃马厩脏,从不进来,对我也特别嫌弃,说话都是盛气凌人的样子,而且……”饲养员呵呵笑了起来,“她们化妆都化得跟大花猫一样,还踩高跷,就你素颜穿球鞋。”
叶微因笑了笑,她本来就是个不太讲究的人。
饲养员似乎对她印象不错,耐心地指导她怎么给马喂食。叶微因拿了根胡萝卜递到马儿的嘴边,马儿大口喘了一口气,叶微因没有为此胆怯,反而壮着胆子再靠近了它。马儿开始吃着她手里的胡萝卜,似乎也温顺了起来。叶微因壮着胆子摸了摸马,马儿扬着头甩了甩,特别可爱。叶微因高兴坏了,朝饲养员笑逐颜开:“它不吓我。”
“这马本来就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