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邪的低下头。
在胳膊,腋窝,身上来回的闻了闻。
可闻到的只有汗臭味儿。
实在是南方的潮湿天让人着不住,稍微一动就出汗。
两天不洗澡就开始有味儿。
瞎子阿辉该不会把汗臭味儿当成了土腥味吧?
我边琢磨边走到他面前。
他探出头,在我身上使劲嗅了嗅。
“嗯,干腥味儿。”
“在陕甘倒的斗吧?”
我惊的瞪圆了眼。
如果不知道他是倒斗的前辈,我肯定会以为他是瞎眼神算。
说的简直跟亲眼见过我盗墓一样。
“前辈,真是闻出来的?”我忍不住问道。
瞎子阿辉咧嘴笑了起来。
“嘿嘿嘿。”
“我最擅嗅土闻味儿。”
“别人探墓挖土主要靠看,看生熟土,土色什么的。”
“我只需要闻闻土味儿,就知道下面有没有墓。”
“还能闻出来大墓小墓老墓新墓。”
“承蒙行里人看得起,见面都称呼我一声‘神鼻辉’。”
瞎子阿辉那布满伤痕的残破老脸上,浮现出浓郁的缅怀神色。
他在缅怀曾经的辉煌。
“呸!”董老板狠狠啐了一口。
“卖友求荣的无耻之徒,狗屁的神鼻辉!”
“现在只有瞎子阿辉!”
瞎子阿辉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双手死死抓着大腿,嘴唇不住的微微颤动。
如果他眼睛还在的话,恐怕眼眶里已经充满泪水。
“我,我没有……没有卖友求荣!”
“我要是出卖你爸爸,我要是答应为鸟居龙藏盗墓,何至于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