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初见,惊鸿一瞥,自那刻起,她的一颦一笑,便深深地烙印在了本相的心间,从此,挥之不去,难以忘怀。”
听到这番话,裴云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男子破口大骂道:
“宋寒川,你这个无耻的王八蛋,毫无人性的畜生!”
“当时小意明明满心满眼都是我,对你根本没有半分情意。”
“可你竟然从那个时候就打起了挖我墙脚的主意,难怪最终我会输给了你!”
“你这个心机深沉的阉狗,你不得好死。”
“小意若是知道你如此心机,定会立马离开你的。”
“哦?是吗?”
宋寒川冷笑涟涟,“那我就让你看看,是我先被抛弃,还是儿孙满堂。”
裴云初原本还是盛怒状态,听到这话突然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
“儿……儿孙满堂?”
“一个阉狗,身下那二两肉早就不知被扔到哪里喂狗了,还想儿孙满堂?”
“这真是我长这么大,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哈……”
裴云初笑得简直合不拢嘴,整个人都因为这夸张的大笑而前俯后仰起来。
伴随着身体剧烈的晃动,那束缚住他手脚的沉重锁链也发出一连串啪啦啪啦的清脆响声,在寂静昏暗的密室里显得尤为诡异。
面对如此失态的裴云初,宋寒川却丝毫没有动怒或者生气的迹象。
相反地,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近乎癫狂的男人。
渐渐地,裴云初似乎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他的笑容开始慢慢收敛,眉头微微蹙起,原本因狂笑而睁得浑圆的眼睛,此时也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宋寒川。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宋寒川那张始终保持着从容不迫神态的脸庞时,一种莫名的害怕突然从心底油然而生。
就好像有一面小鼓正在他的心间不停地敲响,一下又一下,节奏越来越快。
难道说……
宋寒川真的不是太监?
可是,如果他不是一个被阉割过的男子,那么先皇又怎么会放心让他担任东厂大都督这样重要的职位呢?
而且,还允许他自由出入戒备森严的皇宫内院?
想到这里,裴云初再次按捺下内心的疑惑与焦虑,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宋寒川,大声喊道:
“你是在骗我的对吧?”
“一定是这样的,宋寒川!你装什么装,你怎么可能不是太监啊?”
“你怎么可能跟小意生下孩子来?这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旁的青云默默地看着已经陷入疯狂状态、几近崩溃边缘的裴云初,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裴将军,我家大人行的很,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怕是白费了。”
将军又如何?
敢三番四次打他家夫人的主意,还是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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