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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那只‘柳条蜻蜓’他曾在扬州见兰嘉跟同伴在一起玩过,注意了眼,当时还很嫌弃的对兰嘉说,这种东西他不喜欢,别拿在他眼皮子底下乱晃。
顾宴风看着她,眉目间噙了笑意,又问她:“还喜欢什么,孤再给你编。”
褚朝雨没什么想要的,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轻声回他:“没喜欢的,柳条蜻蜓就挺好的,等殿下身上的伤好了,再编一只吧,只有一只,有些孤单。”
顾宴风微怔了下,应了她。
褚朝雨在顾宴风这里待了半个时辰,有一句没一句的陪顾宴风说着话,她突然想到今日见到了徐彦,问顾宴风:“殿下,徐彦是你的人?”
顾宴风也不瞒她,点了点头。
褚朝雨眼睫微动,心中满是好奇,只是她知道这些事过问太多并不好,便强忍着疑虑没让自己开口。
突然她脸颊又吃痛了下,抬眸瞪了顾宴风一眼,嗓音含着愠恼:“顾宴风,你又捏我?”
顾宴风看她这副愠恼的模样,明明心里有不满却又压着,他笑道:“想知道什么,只要你开口,孤都告诉你。”
褚朝雨抿紧唇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想知道。”
顾宴风轻‘哦’了声:“反正你也不让孤随意走动,那孤就跟你说说话。”
“徐彦不是徐清的儿子,”顾宴风刚说出口就见褚朝雨惊讶的眼睛都睁圆了,他轻笑了下:“他是秦音与徐老太傅的儿子,徐老太傅而立之年才只有徐清一个儿子,偏偏这个儿子又是庸才,起初他一心培养徐清,可后来他发现,庸才就是庸才,便纳了好几房妾室,打算再要个儿子,那时十八岁的徐清已经娶了妻子秦音,而秦音的姐姐也就是当时还未出嫁的当今皇后就告诉秦音,若徐老太傅再得一子,定会扶持幼子,她在徐家永无出头之路,便给她出了与徐老太傅生下一子的主意。”
褚朝雨听着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竟还有这般之事。
顾宴风继续道:“徐彦是大智之人,徐老太傅对他太过上心,他知道了此事,他既恨他的母亲,也恨皇后。”
“徐家对于他来说,没有那么多情分,更多的是羞耻。”
顾宴风顿了顿,似是突然想起了久远之事,他目光泛出清冷,沉沉道:“还记得孤跟你说过孤深入敌军中救下的那个人吗?”
褚朝雨想了想,她记得,那个人被顾宴风救下后又要下药害他,结果被向允发现,害死了向允。
她点了点头。
顾宴风苦笑了下:“那个人虽被养在别家,却也是徐老太傅与秦音的儿子,也是徐彦的亲弟弟,孤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因秦音怀有身孕时徐清正值去了外地几月,这个孩子无法被留在徐家,所以被送去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