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发酸,哽声道:“王爷,求你令人将窝呱儿扶去屋里躺下,请郎中给她治伤。”
七爷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窝呱儿到底没犯什么错,打她无非就是为了拿捏月娥,如今拿捏不成了,不如顺水推舟,让月娥心里好过一点。
他皱着眉头,看向跪地的一名婆子,沉声道,“扶窝呱儿回屋躺下。”
“是,奴婢遵命。”
那婆子从地上飞快地爬起来,伸手将月娥怀里的窝呱儿扶住,同她一道惶恐地退了下去。
七爷一把抓住摇摇晃晃的月娥,将她半扶半拥地带回了卧房。
所有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耗尽,月娥软软地倒在床上,喉咙处一阵发干,剧烈地咳嗽起来。
“月娥,你怎么了?”
月娥无声地摇摇头,伸手揉着自己被打的后腰,痛得呲牙咧嘴。
七爷将她拥住,伸手一摸,她的额头发烫。再掀开她后背的衣袍,看到雪白的肌肤上已青肿成一片。顿时,心里焦急万分。
他对外大喊:“快,传百里郎中。”
“是。”一名内侍应了一声,飞快地跑出了院子。
月娥面红耳赤,在七爷怀抱里挣扎。
七爷放开了她,打开棉被,替她盖上,掖好了被角。他站起身,走出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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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药房子调制润肤膏的百里郎中听到内侍的传话,忙放下手里的活计。他提起桌子上的药箱,跟着内侍一口气跑到日勒客房。
“王爷,可是旧伤复发?”
百里郎中气喘吁吁地跑进屋,忙问榻上垂首而坐,一脸颓废的王爷。
七爷疲惫地抬头,“是娘子病了,又受了伤,你进去好生医治。”
“是,小人这就进去。”
百里郎中急忙进了里屋,对蚊帐里的月娥温声道:“娘子,快伸出手腕,老朽给您把脉。”
月娥发着高烧,脑子里昏昏沉沉,还是听出了百里郎中的声音。她依言,从蚊帐里伸出了手臂。
百里郎中仔细把过脉后,满脸的关心,轻声道:“娘子,您的身体怎地如此虚弱,还在发热,老朽这就给您熬药去。”
“好。”月娥弱弱的应了一声。
七爷跟着也进了里屋,听到了百里郎中的话,眼睛落在蚊帐外那只雪白的手腕上,低声道:“百里,娘子腰身上有伤,刚才挨了打。”
“啊…”百里郎中惊掉下颌。
如此聪慧伶俐,还对王爷有救命之恩的娘子怎么还会挨打?谁下得去手?
他的面色忿忿不平,从药箱里拿出自制的跌打损伤药膏,对月娥温声道:“娘子,老朽给您上药。”
“嗯…”月娥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七爷掀开蚊帐,亳不避嫌地站在床边,帮着百里郎中给月娥的腰身和屁股上的青肿处贴上了药膏。
“哎…”百里郎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七爷,知道王爷性情喜怒无常,定是他下手打的娘子。不然,整个院子里,还会有那个婢子敢打娘子。
“百里,娘子的身体如何了?病得要紧么?”
百里郎中语重心长道:“娘子中了风邪,正发在热。她的身体虚弱,得好好养病,再也不经打了。”
“嗯…”七爷对他挥挥手。
“小人去给娘子熬药,小人告退。”百里郎中躬身退出屋去。
七爷替月娥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出神地望着那张睡沉过去的面具脸,伸手替她擦干净眼角的泪痕。
……
溶洞里,阿木手里端着罗盘,朝着指针所指的方向,一脸凝重地带着桑嘉出了洞口。
桑嘉连滚带爬地出了溶洞,看向天边那颗微蒙的启明星,确信自己是踩在天地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