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时走前前面,梁荀跟在她的身后。
他穿着黑色衬衫,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拎着许嘉时的包,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许嘉时的身上,像最虔诚的骑士。
那晚,是他提出要走走,后来果真只是走走。
许嘉时在港待了五天,梁荀陪着她一起返深。回来前,她试着推脱了一下。
梁荀却以没有以后时间,要来看许文忠和陈敏为由,和她一起回来。
出了关,管家亲自过来接他们,许嘉时上了车,满眼疑惑:“陈叔,司机呢?”
银湖只有她一个人住,加上许嘉时自己开车上下班,因此只有一个备用司机。
“去取老爷的行李了。”
陈叔转身过来,面带微笑。
许嘉时在心里拉响了警铃,陈叔口中的“老爷”是许英才。
许英才何许人也?中国内陆知名实业家,曾担任政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副主席、亚太总商会名誉会长等职务。
哪怕早已卸甲归家,不参与生意运作,但他的一举一动,仍然影响着本地的经济发展。
许嘉时小心翼翼地问:“爷爷现在在哪里?”
“银湖。”
随着陈叔落下的话音,许嘉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和凉了没区别。
“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
“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老爷听说你在港城,特意让我们别打扰你。”
“你来了,谁陪爷爷啊?”
“先生和夫人都在。”
许嘉时心里升起一丝不安,试探性地问:“爷爷有说要住多久吗?”
“小姐,这个我不太清楚。”陈叔笑道,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几道。
“梁荀。”许嘉时坐直了身子,郑重地对梁荀说,“要不你这几天住酒店。”
“为什么?”梁荀的眉头都要皱起来了,“理应我都应该见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