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一瞧见裴思谦和秦玉,那叫一个激动,差点儿就给两人行大礼了。
裴思谦眼疾手快,赶紧让手下人把孟老夫人给扶了起来。
孟老夫人的儿子在朝中当官,出事的是她孙子。
“孟老夫人,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夫人秦玉,孟思礼现在在哪儿呢?”
孟老夫人听到裴思谦这么问,眼神里闪过一丝疼惜,然后就请他们进了院子。
进去后,裴思谦他们才瞧见坐在石凳上的孟思礼,虽然穿着挺体面,可那眼神里的迷茫和疯癫,简直不要太明显。
孟老夫人看到他这样,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拿手帕轻轻沾了沾眼角的泪水,声音也有点沙哑。
“这孩子心地善良,当初进了东陵书院,看到那几个学生那么坏,本来想劝劝的,哪知道就惹恼了那几个人。
这才去了第一天,就被那些人给欺负了。”
秦玉听孟老夫人这么说,目光就落在了孟思礼身上。
孟思礼一感觉到有人看他,身子就蜷缩起来,往旁边的假山处躲,显然是很怕外人的目光。
“孟老夫人,您知不知道那天孟思礼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家家境贫寒,家里没几个佣人。
孟思礼想着挣钱贴补家用,所以就算听说过东陵书院的名声不太好,还是去那里教书了。
结果。。。
孟老夫人把那天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天孟思礼被送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一套,脖子上全是淤青,还有被炭火烫过的痕迹。
“不光这样,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有多坏,有多恶毒。
他们不光把思礼的头发给剪了,甚至还把他当女人一样欺负。”
孟老夫人讲到这儿,稍微顿了一下,她心里头总觉得这事儿不好说出口,不过那浓浓的恨意是藏都藏不住。
裴思谦和秦玉听了这话,都愣了一下。
尤其是裴思谦,脸色那叫一个难看,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种侮辱人的手段,在宫里可是经常能见到的。
所以裴思谦特别讨厌别人这么干,一瞧见孟思礼那有点发白的小脸,他就更想把东陵书院的那帮家伙给弄死了。
孟老夫人接着往下说:“当时请了大夫,给我孙子调理了足足半个月,他才从床上爬起来。
结果醒了之后,就彻底疯了!
至于东陵书院的那些人,根本就没露过面,对这些事儿完全当没发生。
连那院长都没吭一声。
我们家的人想去跟东陵书院的人理论一下,结果他们直接找来了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