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上的确不会见到拳打脚踢,但能欣赏到角觝、摔跤和相扑。
最后大家达成共识,只要不对倒地者进行攻击,其他也就无所谓了。即便真有人挥拳相向,只要很快分出胜负,裁判也会当做没看见。
说到底,足球就是一个热血游戏,如果球员在场上都温文尔雅,那还有什么看头呢。
听了高燕的提议,参谋长更是来了兴致,当即应承下来,去联系陇军。
陇军不像近卫军是厮杀出来的军队,可以说成军之后还没有经历过师营级别的战斗。
但是足球却是陇军建制当天的庆祝活动,可以说陇军建制多久,就玩了多久的足球。
加上甘肃人血脉中本就有好武因子,对这游戏格外喜欢。
“就由我部与贵部打一场吧。”陇军军长笑道:“两军并驻以来,还真没打过军一级的球赛。”
高燕知道陇军在球场上是把好手。两军各营也都非正式地打过比赛,近卫一军输多胜少,陇军有这个胆子提出挑战。
“可以。”高燕简单明了地答应了挑战,同时大方道:“让你主场。”
在广袤的戈壁滩上,最不值钱的就是土地。
嘉峪关外,随便画个方框就是能够做球场的平地。所以几乎每个局就有一个自己的球场,只是条件上有不同程度的差异。
陇军在兰州成军,移驻嘉峪关之后修堡修墩修球场,其中在关内的大球场最是考究,四边是窄沟,用铁锹将秸秆拦腰扎进去,像是一道小篱笆。球场上每天都要派人平整,连一块石头都不会放过。
在开赛之前,甚至还要奢侈地洒上水,避免尘土漫天,使得周围的观众不能清楚看到场上的精彩时刻。
移驻嘉峪关之后,近卫第一军早就对这个关内球场垂涎欲滴,想在这里好好打一场。
……
“看球?”葛尔丹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小孩子玩的么?”
在猪尿泡里塞点细羽绒,这种球的确不是十岁大的孩子还会玩的。
“是汉人的球戏,皮子做的球。”图鲁拜琥自作聪明道。
“我不去,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帐里抄经。”葛尔丹身穿喇嘛服饰,微微垂头。
图鲁拜琥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孩子解释。
蒙古人从来就不是以解释而著名的民族。
“不去也得去!”图鲁拜琥释放出自己大汗的威压,拿出父执辈的姿态:“有的是时候给你抄经,但你今天必须去看足球!”
虽然葛尔丹已经有了幼虎之姿,但年龄上的差距让他还是有所畏缩。
终于,满怀着一心的不情愿,葛尔丹还是换上了自己最好的僧袍,跟在图鲁拜琥身后去了球场。
球赛还没有开始,球场上却已经沸反盈天。作为罕有的娱乐活动,附近的老百姓甚至从百里之外赶过来。
各种小商小贩在人群中穿梭,叫卖形形色色的商品,羊肉串的香味弥漫在空中,就如一场盛大的集市。
葛尔丹这辈子见过的人加起来也没有此刻所见的人多,瞪大了眼睛,惊诧得嘴也合不拢。
图鲁拜琥也是越走越激动,这得是多么富饶的地方才能有如此之多的人!如此之多的商旅!如此之多的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