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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誉我想让你知道。你是被爱着的,你要永远记着这一点。”1317对他重复过无数次,类似的,相似的话,“你的雌父雄父因相爱生下你;你的哥哥爱着你,全心全意孵化你;你的成长里老师、同伴无时无刻都爱着你,呵护你——正是因为爱,你才会强大。你的强大就是你被爱着的证明。”
1317也爱着他。
无时无刻,至始至终。
“你未来也会有自己的血脉。”
“你接受到的爱,你的爱会一直延续下去。”
记忆里,1317依旧模糊。郝誉对那段记忆最后的印象是自己挥舞武器,他无法准确表达出自己用了多少武器,火力多少,用力多少。他的观感停留在1317抓住自己的手,在临行前温和带着期待,让郝誉按住他的腹部。
“郝誉。我们有孩子了。”
他被爱着的证明,将随着这个孩子一直留存在世上。
“1317。”郝誉许愿道:“等孩子出生,请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吧。”
你,到底叫什么——
*
我想把你我的名字,留在我们的孩子身上。
*
“你怎么忽然想起查名字?”亚萨最近忙坏了。他漫不经心打开一瓶酒,“磅!郝誉,不去打扰就是对军雌最大的尊重。”
郝誉有些憔悴。
他快要被近期混乱的生活弄崩溃了。如他这般的军雄,面对战友的死亡司空见惯,千疮百孔的战时生活让他们面对尸体,第一直觉是搜查物资、检查死因,接着销毁。
不麻木,不存活。
情感的震感一旦发生,对他们来说是崩溃也是新生。郝誉便在这中间泥泞前行,他看向哥哥留下的雌虫,既抱有点不切实际的希望,又恨不得从关系中脱身,回过到独身。
“喂。郝誉。”亚萨倒满酒,推过来,“你不要忘记我们的身份。”
“我没有忘记。”
“啊真的是。我还以为你只是玩玩呢?你看上去。”亚萨犹豫下,还是奚落出口,“和雅格那种小年轻一样,好像陷进去一样。”
郝誉回忆自己最近的脑部状况,酒到嘴边,还是放下来。
“我就不喝了。回去打针。”
“其实我不太理解。”亚萨啜饮一口,“想要孩子的话,为什么不和亚岱尔生,而是和那两个成年雌虫生?他们两个基因都没有亚岱尔高吧——不对。应该是说,你如果特别想要个孩子,为什么不接受之前基因库给出的雌虫呢?”
郝誉坐回来,端起酒杯,泼向亚萨。
“亚萨。”郝誉冷漠道:“我不想要孩子。伊瑟尔肚子里那个,是意外。白哥,白哥不可能怀上。”
而基因库送来的雌虫,是真的会生下来,甚至在肚子里就被引产做基因嵌入实验。
郝誉不敢想,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