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萨:“哎?”
“看着别让他们出事。”郝誉起身,眉宇压低,“我去解决点私事。”
伊瑟尔。南。
阳光明媚的天气,阳光却晒不透尽头的屋子。伊瑟尔。南正坐在里面打理自己那头银灰色长发。他和热衷家务的白宣良不一样,更热衷打扮自己。在这空无一物的房间里,他推开窗,任由带着暖意的熏风吹开自己的头发,用一点从公共浴室拿来的护发素,从发根一直顺到发尾。
他手细长,骨节明显,监狱生活里也没有让上面增加疤痕与茧子,穿梭在长发中,像是拨弄琴弦,又像是爱抚织物。
郝誉第一眼总能看到那头银灰色的长发。
他敲门,伊瑟尔。南也没有答应。雌虫只露出半截面容,用眼尾扫过郝誉,继续坐在窗户前。
“把你和我哥的故事讲一遍。”
伊瑟尔。南动了。他转过身,郝誉才发觉这雌虫身上一件衣物都没有。那头银灰色的长发披散之余,遮掩住一切能遮住的东西,露出两截玉色的手臂与膝头。伊瑟尔。南的嘴唇与眼珠居然成为纯色中唯一燃烧的鲜明火光。
他道:“你想听什么。”
郝誉冷笑起来,他坐到伊瑟尔所在的折叠床上,铁架吱呀吱呀乱动起来。伊瑟尔。南的头发浮开几分,银灰色缎带下的身躯影影绰绰。
“修克的亲生雄父是谁?不,我要听你当时拿着蛋为什么会找到我哥。”郝誉推敲出一个结论,“你最好不是和别的雄虫上床后,故意找我哥示弱,欺骗我哥为你孵蛋。”
伊瑟尔承认道:“是这样。怎么了?”
他用脚掌抵住郝誉的小腿,吹气倒出一个秘密,“你哥对我一直念念不忘。是他求着我把孩子给他孵的。”
你看,他哪怕死了,也不忘在遗嘱里提到修克。
他称呼修克是他的孩子。
郝誉抬手将伊瑟尔。南推到床上。两个成年体的重量让折叠床发出短促的尖啸,伊瑟尔却顾不上其他,双腿盘起勾住郝誉的腰,将雄虫死死固定在自己身上。他带着种胜券在握的狡诈,终于发现郝誉的死穴。
“你知道郝怿死前一直在说什么吗?”
伊瑟尔双手抱住郝誉的脖颈,将他完全拽入银灰色地狱中,层层叠叠的护发素香味包裹郝誉,绸缎一样柔滑,也如绸缎一般令人窒息。
“誉誉。芋芋。誉誉……”
伊瑟尔缠绕着郝誉,低声重复这个名字,“那孩子一直抓着他雄父的手。天啊,哭得可惨了。可是呢?”
你猜他在喊哪一个誉誉。
伊瑟尔抬起手,试图骚弄郝誉的耳廓。他曾触碰郝怿的身体,得到那个雄虫有些恐惧又有些抗拒的触碰。他自然不认为这是郝怿不喜欢他,也不认为郝怿要为楼下那个乏味雌虫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