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誉不想听哥哥追求伊瑟尔的蠢事。
他言简意赅,给出三个重点,命令伊瑟尔在500字内概述故事,“一,修克的亲生雄父是谁?二,我哥为什么会给你孵蛋?三,我哥怎么保释你?”
伊瑟尔目瞪口呆。
随即,他为这个不解风情的雄虫气得跳脚,“你这个没有情趣的家伙。你就不懂,你不懂……我和郝怿之间的情义吗?”
郝誉面无表情看着雌虫发癫。
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伊瑟尔会觉得自己想听哥哥的悲惨初恋故事?
“情义是双方都有感情。伊瑟尔,你对我哥有感情吗?”郝誉列举自己所知的桥段,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你不喜欢我哥,那就干干脆脆拒绝他,不要让他伤心。”
“我拒绝他了。”伊瑟尔强撑着,大声道:“你哥非要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为什么要当众朗读他的表白信,还当众丢弃?你拒绝他事后却又给他发宴会邀请,你要是拒绝,就做的坚决一些。事后……你还来参加我哥哥的成年礼宴。你还送给他礼物对不对。”
郝誉年龄小,养在哥哥身边,哥哥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他的。
他会乱翻哥哥的东西,拿起一张张漂亮请柬,翻来翻去,偶尔碰到什么,哈被哥哥抱起来轻声教育许久,“不可以碰那个玻璃礼物哦。”
幼崽誉誉哪里管这么多,手舞足蹈啊啊乱叫,非要拿到那个标志爱心、鲜花、刻上求爱诗歌的玻璃雕刻。哥哥郝怿劝了半天都都没用,只能一边叮嘱小心,一边把礼物拿到弟弟手里。
“这是哥哥喜欢的雌虫送的。”郝怿温和笑道:“是不是很好看。”
幼崽誉玩了一个下午,蝎尾不慎把礼物扫到床下,摔成碎片,挨了哥哥几滴眼泪。
“你送礼物就送了。你还送那么有歧义的求爱礼物。”郝誉指责道:“伊瑟尔。你不是个老实的雌虫,我没有那么多功夫听你编故事。你最好现在,一五一十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伊瑟尔有口难辩。
他真想不起来自己送给郝怿什么有歧义的礼物,准确说,他都不记得自己给郝怿送去礼物。甚至再生下虫蛋前,伊瑟尔对郝怿这个普通雄虫毫不上心,只将其归类到数量庞大的“求爱者”列表中。
他那些礼物,不过是贵族参加宴会时礼节性送出的存在。这只存在超级贵族中的大手笔,伊瑟尔见过一次便再难忘其阔绰。他返回自己的老家,看着自己那一屋子雄虫追求者赠送的礼物,想出个不花钱又阔气的主意。
“我。我没……好吧。我。”
难以启齿。
伊瑟尔难以想象郝誉知道,自己送给郝怿所谓的“求爱礼物”其实是其他雄虫赠送给自己的“礼物”时,会露出什么凶态。
“我。郝怿。实际上……”伊瑟尔编造了一个新谎言,“其实我一直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