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她的话安抚她,感觉就好像,我真的只是因为某些小事,耽误了舞会那样简单。我差点连我自己都骗过了。
“……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我帮不上你。”
她说话到这的时候,我的心不自觉的提了起来。这就是说谎人的心虚,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句话,都会担心自己是否被看穿。
可她用十分懊恼难过的声音告诉我,她十分自责,因为她‘还学不会一个人老实待着’。
我立刻反驳她,可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她就像是拿着一把匕首,在我心口划刀子。她怎么能那么说呢?这明明是我的错,她却认为是因为她不安分待着。
她又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鸟,她本来就是自由的,怎么可以认为,在一间小房间里待着,才是她的本分。
我竟然让她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她向我解释着我‘缺席’时发生的一切。关于她下楼找我,遇到了马戏团团长,还有隔壁的某位夫人……
我失神的听着,心绪早就乱成一团。
但这并不妨碍我将事情了解到大概。
维德……
我应该捏碎他所有的骨头,而不是让他那样轻易的死去。
在第一次见到马戏团团长时,他就对她投注了好奇的目光。我应该当时就挖出他的眼睛,而不是让他活着,再次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她不知道维德在做什么,可我知道。
他是在诱骗她,诱骗不谙世事的女孩,主动脱下衣服,任由他侵犯。这种手段,其实并新鲜。尤其是在那些成员复杂的贵族家庭里,这是对待十二三岁少女惯用的手段。
还好她不懂,否则我不敢想象,当她激烈拒绝时,如果激怒对方,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
可即使她不懂,她还是坐在了窗沿……
我再一次感到后怕。
我心里已经风云翻涌,面上却还要努力装出镇定,不让自己惊吓到她。
我只能叮嘱她以后记得远离这样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伤害自己。没什么比她的性命更加珍贵的了,她再也不能坐在窗沿,轻易的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哪怕、哪怕要面对那样可怕的人。我也宁愿她珍爱自己生命的活着。
我认真的嘱咐她,尽管不能说得清楚明白,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
可是,我为什么要嘱咐她呢?
我不是应该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吗?
难道我还会让这样的情况再度发生,让她再独自面对这些?
我大概是疯了。
我忽然像是卸掉了浑身的力气一般,眼眶发热,只能呆呆看着她。
海曼·巴里特啊……我想要跟她永远在一起,让她幸福快乐而已。我明明知道我所作的,和我想要的结果是冲突的。我怎么能放任自己在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