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晚依照自己分内之事,将热水准备好,就转身离开。
“霄晚。”
霄晚的脚步一顿,转身疏离地应道:“奴才在。”
南枝脱衣的手一顿,随后继续脱着外衣,“明日和肃坤一起离开吧。”
“是。”
从他知道南枝说的那句话起,他就打定主意,不再关心南枝,要把他当做敌人来处,因而,对于这个命令,他也乐见其成。
等到门关上后,南枝脱完衣服,坐到了浴桶里。
温热的水缓解着南枝的疲劳,不知不觉中,他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时,桶里的水已经变凉。
他起身,跨出浴桶,将身体擦干后,穿好里衣,向外走。
……
加城。
守了将近半个月的城,亓昼最终还是下令让城中民众撤离,而他则是选择了守城。
“牧星,你带着百姓撤离。”
“不,将军,我要守城。”
经过战场的历练,牧星褪去了少年的娇气,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像是一把已经出鞘的刀,周围有着肃杀之意。
“守城九死一生。”
“我不怕,男儿当自强,为国牺牲乃我之大幸。”
“百姓撤离需要保护,这是军令。”
“是,将军。”
“即刻准备。”
“是。”
等到房间里只有亓昼一人后,他将胸前的荷包取了出来,因为害怕弄坏里面的平安符,故而,亓昼在看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取出来了。
他摩挲着荷包,忍着打开的冲动。
如今的他远在京城之外,虽然与肃坤经常来往书信,但到底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出南枝杀人的模样。
他的记忆依旧停留在离京之初,那个容易羞红了脸的人儿的模样。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亓昼并未因为长时间不见,而消减了对南枝的喜欢,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怦然间的心动转化成浓烈的喜欢。
毫无理由,由心而生。
***
翌日,南枝醒来已是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