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晚忧心着南枝的伤,关上门后,就跑了起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从他跟着南枝到现在,他不觉得南枝会是外面所传的那样的人。
毫无感情的怪物。
怎么会呢?
明明他也害怕苦啊。
霄晚一直都知道,南枝抗拒喝药,为此他还专门找了故先生,询问是否有方法让药不再那么苦。
毕竟,他为南枝准备的蜜饯,他未曾吃过一颗。
这么一想,霄晚加快了速度。
……
“故先生,你睡了吗?”
霄晚昧着良心,在外面叫喊着。
屋里的灯再次亮了起来,不一会儿,故邨披着外衣,打开了门。
“是霄晚啊,你家王夫又出事了?”
“故先生,着实对不住,这么晚了还来扰您清静,但是事态紧急,还希望你随我走一趟。”
“行叭,我随你去。”
“谢过先生。”
故邨回房背起药箱,跟着霄晚离开了小院。
两人到达的时候,南枝已经洗漱完了,他躺在睡椅上,望着天边的素月。
天上的星星很少,几乎没有,月亮也淡的像是即将要消失一样。
一阵风吹过,带起南枝坠落在地的头发,刚好掩映住月牙形的胎记,风停了后,头发再次坠落,胎记便也暴露了出来。
霄晚看到了那枚胎记,他怔怔地站在了原地。
月牙状的胎记。
这让他想起了已经葬身火海的名怜枝。
“王夫。”
“麻烦你了,故先生。”
南枝从睡椅上坐了起来,墨色的长发,自然而然的垂落,遮挡住了南枝的胎记。
“不麻烦,王夫不用起身。”
故邨将药箱放在地上,直接蹲下身,为南枝把脉。
好家伙,原来的毒刚解得差不多了,现在又多出来了两种。
这是生活在一个毒窝里吗?动不动就中毒!
蛊还没解决,现在好了,体内又多了两个不稳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