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和杜怡磊走得太近的缘故吗?还是说杜怡磊上次在天台对他说了什么刺激的话?
杜怡磊一向是童画的逆鳞,现在问肯定会激怒他,便语气平淡地回答道:“我只是不想像一条狗一样,天天被你锁在这里而已。”
童画见陈默并没有对杜怡磊表现出任何兴趣,脸色缓和了一些,轻轻抚摸着陈默的侧脸,温柔地说道:“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很好的。”
完了。陈默看着童画温柔的笑脸,心底一声哀叹,看来是不能指望他良心发现放自己走了。
不行,得换策略。
沉默了一会儿,陈默抬起头来看着童画,扯了扯被拷住的胳膊,陈述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委屈:“我手疼。”
因为经常拉扯和挣扎的缘故,陈默两手的手腕已被金属手铐勒出了两道红痕,有些地方因为磕碰,已经变得青紫。
童画看向陈默的手腕,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腕间的青紫,虽然没有说话,但眼底却明显多了几丝疼惜。
陈默见状,试探着问道:“你可不可以只锁我一只手啊?”
见童画不回答,陈默又循循善诱:“反正我也挣脱不开,让我的手轮流歇一歇行吗?再这样下去我的手真的要断了。”
童画的视线移回到陈默脸上,目光里带着审视和微微的怀疑,似乎是在观察陈默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
陈默愣了愣,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失望,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微微的埋怨:“我的手真的很疼,胳膊也酸了。说什么对我好,你就是这样对我好的……”
其实就算只锁住一只手,只要没有钥匙,陈默也是绝对没办法逃跑的,除非他有力气把整张床给拖走。
童画思索了几秒,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钥匙扣,上面挂着两枚小巧的银色钥匙。捏开钥匙看了看,用其中一把解开了陈默左手的手铐。
陈默收回左手,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转了转酸痛的手腕,又伸直了胳膊,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
见陈默真的没有反抗的意思,童画脸上的戒备褪去了不少,起身在桌柜里找出一瓶红花油,走到床边坐下,打开盖子,倒了一些在手心里。
接着又拉起陈默的左手,将药水覆在他的手腕上,轻轻替他按揉着腕间的淤青。
眼帘低垂,长睫毛掩住了漆黑的瞳孔,温热柔软的掌心带着舒服的温度,动作是温柔又小心。
陈默微微眯了眯眼睛,快速凑过去,吻在了童画微抿着的薄唇。
却没有立马就离开,而是温柔的停留了几秒,敛住呼吸,睫毛上扬,对上童画的眼睛,察觉到他眼底的愣怔,方才往后退开。
童画按揉的动作在陈默吻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停住了,抬眼看向陈默,神情是意外和微微的错愕,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对上童画的视线,陈默目光闪烁,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宛如一个忍不住偷亲情郎后,羞愧难当、不敢见人的小姑娘。
童画捏着陈默的下巴,迫使他转过脸来,眼睛微微眯起:“这是什么意思?”
陈默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偏头挣脱了童画的手,声音压得低弱:“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