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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来肖落认可了他作为警察的能力,换工作之类的事儿也不再提了。
“你怎么样都好。”肖落说这话的时候浑身打了个寒颤。
谢柏群把房间里的被子也抱了出来,把被子往肖落身上叠小山似的,给肖落搓着手脚和按摩关节,退烧药送到的时候,刚好这些能做的谢柏群都用了一轮,吃了退烧药之后,肖落的意识迷糊着犯困。
但每次快要睡着了,咳嗽都会把他叫醒,不允许意识从他身上这里离开。
谢柏群来回和自己的医生朋友们确认了几次,总觉得高热伴干咳是肺炎的表现,在肖落温度稍微降下去一点的时候,又给他补了消炎药。
晚上的时候肖落的情况好了许多,呼吸平稳和缓了许多,只是一整天都吃不进东西,说没有食欲,谢柏群一整天都在担心肖落的胃也出毛病,他自己是吃过肠胃的苦的,所以太能感同身受了。
到了晚上,低血糖反而是最找先上来的,谢柏群扶着他起来喝点热水的时候,肖落头晕到连坐直都困难,谢柏群给他往水里加去葡萄糖肖落也不喝,说是太甜了,甜的齁嗓子。
人家那种葡萄糖都有对瓶喝的,但肖落就是觉得太甜了,每次喝一点就说想吐,食欲差到了某个低谷里,靠坐在床头的位置重复吞咽的动作。
谢柏群是属实内心非常想把人拉去医院的。
但肖落今天特别抗拒,故而只能再看看情况。
稳定的情况没看着,倒是前半夜就出情况了,肖落睡前觉得头疼地不舒服。
于是吃了点药缓解头疼,但有没有缓解到谢柏群不知道。
但是当肖落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得要出事儿了。
平日里肖落是个睡觉板正的主儿,一晚上能偶尔翻下身都属于大动作了。
故而肖落弓起身子的时候,本就只是在打盹的谢柏群按开了窗户旁边的落地台灯,凑过去看肖落那边的脸色。
肖落面朝着窗户那边,睁着眼睛,看上去颇为清醒,只是脸色不好看。
偏生肖落是个放任自流惯了的苦主,这会儿手也就那么若有似无地搭在被子上,看不出他哪儿不舒服。
谢柏群从背后抱着他,声音显得有些含在嗓子眼里,不甚清晰地问:“怎么啦?”
肖落闷声咳了两声,摸了摸上腹部。
但终究没说什么,反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腿的方向,哑声道:“麻。”
谢柏群闻言把自己的枕头拉过来垫在肖落的后腰,把人身体摆正,两条腿抱在自己怀里,顺着筋络一点点用指节给他按摩放松。
捏到脚掌的时候肖落浑身瑟缩了一下,脚趾蜷缩,有点想把脚缩起来,却被谢柏群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