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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似乎又要龟缩回名为过去的软壳,却突然听见一声响亮的清响,脸颊一痛,后知后觉地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你干嘛……”肖落被谢柏群几乎是全力一击被弄懵了,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一下子忘了。
谢柏群这才又拍打了肖落的脸几下,颇为认真地说:“防止你胡思乱想啊。什么都不要想,听我说,然后回答我就是了。”
“你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无非是觉得自己会连累我,觉得什么我值得有更好的生活,觉得我不需要你,这些通通都是屁。
是,你确实很麻烦,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麻烦的人,医生医生不看,恋爱恋爱不谈,身上哪疼了伤了。除了没药吃和我要止疼药,从来都不会多说一句话,业余生活近乎为零。”
肖落本想反驳,脑子里缓慢地思索了一会,觉得好像谢柏群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只能任由谢柏群掰着自己脑袋鼻孔里哼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
“但是感情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想那么多?你也是,我也是,我们两个人能不能简单点?你见过谁谈恋爱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的所以然来?这东西就是个感觉,不能细想。”
“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就是我听到你莫名其妙的死讯的时候觉得世界崩塌,你回来的时候我明明气得要疯了。
但是看见你那副可怜样,我连骂你都骂不过三秒,你生病吐在我手上,我一点也没有觉得恶心,你还想要怎样的感情?”
谢柏群最后一句几乎失声,拧着肖落脑袋的手也没了力气,只剩下颤抖的手指,还似有似无地搭在肖落的脖子上。
肖落的眼前终于浮现出这个世界真实的面貌,拧着一把老腰就势把谢柏群压在了床上。
池少开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以示存在感,却被肖落颐指气使道:“池医生,麻烦您在客厅等一下,待会我开车送您,顺便把门带上,吃喝随意。有事先走也可以。”
池少开无奈地带上了门,虽然谢柏群的方式非常粗放而不精细,但是谢柏群说也没有错,过度思考会大量消耗精力。
所谓「想太多」有时候也是造成病情恶化的原因。
房门之内,肖落盯着嘴上说自己賊行的人,明明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暗戳戳掉了眼泪,眼眶透着红,睁着眼睛的时候非常纯良无辜,挺着脖子盯着他。
“又哭过了?谢警官?不,谢队长。”
“哭什么,我这是气的。”谢柏群慌忙抹了两把眼睛,被肖落把手腕扣在了床上。
“我靠,你用擒拿按着我干嘛?”谢柏群这几年中间特培的内容也包括了一定的体能和格斗,这会也没硬来,配合着肖落的动作,不算疼,但如果硬要挣脱的话肯定还是疼的。
“靠你。”肖落吻他眼眶的湿润。
他所在之处荆棘遍地,却仍有人为他披荆斩棘。
“你真的现在来?”谢柏群欲刚又怂,家里可没有什么润滑,加上他守身如玉这些年,顶多用用五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