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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落同志,你可以向管经济的警察举报我放高利贷,但是我想你应该不会举报我吧?”
“不会……”肖落被一碗mí?hún汤灌晕了头,浑浑噩噩地回答。
“别走神,认真点,小同学,刚刚回答的问题里我说你答错了还记得吧?”谢柏群快速地完成了角色转化,进入了老师的角色。
“啊……”肖落脑门上逐渐冒出几个问号,“谢老师请讲。”
“你这一身的伤,都是值得夸耀的,你这一身的伤,都是可以大大方方地拿到局里,拿到医院,说自己是因公负伤的。”
肖落像是嘴巴突然被缝上了,看着谢柏群,一时间无言以对。
谢柏群的手指顺着肖落的小臂往上游走,停留在肖落自己割出的那些伤痕上,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时隔五年,男人的容貌有了些许的改变。尽管轮廓依旧,五官深邃,并不影响他的帅气程度,男人的性格有了些许改变,他的身心所能承受的,都到达了他的极限,精神的堡垒早已摇摇欲坠。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一个绝对知道如何在一个城市安全地获得「药品」的警察,一个被丢进魑魅魍魉堆里的时间甚至长于他正常工作生活的时间的人。
在他近乎崩溃的时候,唯一挥出的刀,也终究只朝向了自己。
“我没事的。”肖落看着谢柏群脸上泫然欲泣的神情,终于抬手揉了揉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手感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不想听这句。”谢柏群不高兴地趴在他身上。
“呃……那你压着我刀口了,有点疼?”肖落戏谑地挠了挠他的头皮。
吓得谢柏群一激灵,想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把他伤口压裂了。
肖落回想起钱澈的忠告,觉得说那些话还是有些过于矫情,当着面的时候尤为尴尬。
但是有些话不说出来大概永远都欠着那些点感觉。
“很累……”肖落眉眼低垂,“这五年的每一天我都很累,我留了一段你的……声音,没有具体的内容,就是在床上,你的声音,把这种东西当成精神支柱是不是有点变态?”
“你竟然偷偷录了……”谢柏群对于看上去正人君子的肖落作出录音地行为感到极度震惊。
更肉麻的他也说不出来了,他没办法说。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谢柏群是他活下去唯一的理由,他不想把这样的负担压在对方身上。
谢柏群这样对他已经非常好了。肖落不希求更多了,和这样的他在一起,恐怕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