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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空着的胃里传来一阵熟悉的烧灼感,肖落蜷在床边,贴着墙根躺着,右手的掌根抵在烧痛的胃上,左手习惯性地伸在枕头底下,抓着一把杀伤力很微妙的水果刀。
他没有要干什么,就只是习惯了这样做而已。
在肖落连续三天没有出现在警局之后,谢柏群的情绪也逐渐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距离他和肖落提分开过去了两周,只是两周的时间而已,他眼看着肖落一天比一天衰弱下来,提醒他去医院,这个人嘴上永远都是答应的。
要查到肖落在哪里说难也不难,毕竟肖落没有刻意隐瞒自己行踪。
但是谢柏群站在他的房间门口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却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试想过无数见到肖落的场景。比如在酒吧里放浪形骸的,比如在某个出租屋里睡得昏天黑地的,可能还有一地的烟头和外卖盒。
但是那些都没有出现。
肖落某种意义上还是那个自律到近乎严苛的人,整个钟点房干净地像是没有人在这里居住过。
尽管旅店的人说那位客人没有出过门,交了快1000的押金在他们这里,说是如果他没出门就别吵他休息,房钱直接扣就是了。
就连床铺也是整齐的。被子被叠成豆腐块,肖落躺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紧紧地闭着眼睛,浑身的肌肉紧绷得几乎僵硬,谢柏群花了很大力气才让他稍微放松下来。
那些反应谢柏群并不算陌生,是瘾君子的戒断反应。
男人挣扎着要去撕咬开自己的皮肤,好让那些恶心的感觉能够有出口,他身上时冷时热的,清醒的时候也不多,想过无数次死了也不错。
但是有神智这么想的时候他也没力气实施行动,某种意义上虚弱的状态也救了他。
谢柏群硬是把自己挤进了对方的身体里。
肖落一段时间没有打理过的指甲嵌进他的皮肉,在他的背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的红痕,肖落把自己的嘴唇咬的都是裂口,谢柏群捏着他的下颌,像是野兽一样地加深了这个称不上拥抱的拥抱,吮吸进嘴里的都是浓厚的铁锈味。
谢柏群有时候觉得自己几乎也被这个人逼疯了。
他们俩归根到底都是一样的人。
千疮百孔,故作坚强。
肖落过了很久才逐渐清醒过来,看见青年人和他一样狼狈地坐在地上,心里想,这人还是一样嘛,毫无长进,耳根子软的不得了。
“能起来吗?我带你去医院。”
“你别管我了。”肖落眼皮轻轻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