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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镀了层金回来,风光是风光,但中间的苦也是真的苦。倒是也不必多提了。
钱澈这几年升得快,也经常去开一些大会,这会儿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她面对持刀持枪的歹徒的时候可以眼睛都不眨。
但这会儿和谢柏群坐在单独的办公室里交接工作的时候,钱澈觉得心里打鼓。
“对了,柏群,今天队里还要来一个新的同事。”
“嗯,我知道,是叫萧骆吧?我看到档案了。没关系,反正带两个新人也是带,带三个新人也是带,我会注意的。”
“不是新人,是新同事。”钱澈有些艰涩地说。
谢柏群从交接文件里抬了抬眼,温和沉稳地笑了笑,问:“澈姐,怎么了?只是名字发音一样的人而已,我不至于为这么点小事对新人有意见,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办公室的门被叩响,钱澈挺着个大肚子动作还像兔子似的,飞快地蹿到门边,小声说:“你让新同事自己和你说吧,我先走了,我汤再不喝冷了。”
外面的人还是礼貌地叩了叩门,谢柏群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周居席之前和他吐槽说钱澈怀孕之后性格变得有点怪,这会儿看来确实是怀孕改变一个人。
“进来吧。”
“报告谢队长,警员萧骆,编号X238171,前来报道。”
谢柏群闻声抬起头,看着靠在门边站得没个正形的男人,瞳孔微不可察地缩小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知道了,你出去找周副队,他会带你熟悉这里,我也是新来的队长,恐怕暂时给不了你太多指点。”
“柏群……”男人主动上前了一步,右腿点地的动作比较轻,可能是有伤,但是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行动。
“不要和我套近乎,没有用。我现在还有事要忙,请你先去找周副队长。”
谢柏群面不改色,但桌子遮掩后面的腿几乎发抖,男人合上门出去的那一刻,谢柏群手里的笔终于不堪重负,塑料外壳发出一声碎裂的闷响。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漫长的等待足以让一个人从期望到绝望再到麻木,再见到对方的时候,他没有强烈的失而复得的情绪,有最初的内心震动过去之后,涌上来的是这些年被抛弃和弃之不顾的震努、不甘和绝望。
天知道他有多希望上去和那个人打上一架。
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当做这五年时间一点也不存在一样地回来?
心平气和地和他打招呼?凭什么?
为什么那个人可以知道自己安然无恙地活着,然后毫无心理负担地离开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