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牌啊,大海子!卖什么呆儿呢?”
两张红K被甩到桌子上。
“我草,大海子不是输蒙圈了吧?”
“嘎嘎嘎~懵圈是指定懵圈了,不过不是输的!”
男人们的笑声猥琐。
“我说春儿,能别拿你那对热腾腾、宣的呼儿的大馒头直蹭大海子吗?!”
“这搁谁谁受得了啊!大海子还是个童子鸡!你放开他,朝哥下手!”
“真的假的?去年大海子不是天天钻营子东头吕寡妇家后门吗?就这还能是童子鸡?”
“真的吗?我不相信~” 。。。。。。
男人们荤素不忌的声音乱七八糟的涌入脑海,杨大海还觉得有点懵。
屋里的味道也不咋好闻。
臭脚丫子味儿混合着男人们特有的腥的嚎的味儿,还夹杂着呛嗓子的烟叶子味儿~
这其中,一股若有似无的香皂味儿在自己身边淡淡的散开。
还有右胳膊那结结实实的柔软触感。
尽管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可是他全身的血液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沸腾~
什么?
什么情况啊!
杨大海头发根儿发炸——
电压不稳,15瓦的老钨丝灯泡发出暗红色的光线,在头顶一晃晃的。
一股子陌生的记忆突然涌入杨大海的脑海中。
杨大海,21岁,塞北,黄崖沟乡,草甸营子的一枚小光棍。
父母早年间都没了,有个大哥,娶完媳妇后分家另过了,平时对他很照应。
大姐和二姐都嫁人了,等闲不回娘家一趟。
就剩他一个人住在两间土坯房里,破屋倒灶,穷的一批,就连老鼠都不爱去他们家串门。
不过,虽然连老鼠都掐半个眼角看不上杨大海,却正经有几个姑娘对他芳心暗许。
别看这小子平时爱偷鸡摸狗耍钱玩,可人样子长得着实不错。
大高个,宽肩膀,细腰长腿,一看就有劲儿。
只是,人样子不当饭吃,等闲好人家的父母就不能同意自己家闺女跟他瞎几把扯。
杨大海晃晃脑袋,迅速理清楚现在的情况。
现在是1983年,草甸营子刚散了生产队。
他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抓大牲口的时候抓了队里最壮实的那匹沙栗儿马。
这马膘肥体壮的,口又青,正是得用的时候,能值200多块钱!
要知道现在城里工人的平均工资也就一个月30多块钱,农村人赚的就更少了,也就够一家吃喝,糊住嘴。
这不,杨大海这匹马刚入手没几天,今儿晚上就有人跟他要跟他赌个大的!
“海子哥,你今儿点气壮,你怕啥呀?”
女人的声音娇娇柔柔的,又靠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