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安阳知道她在嘲讽自己,委屈巴巴的望向夜南冥,可是夜南冥竟半点反应都没有,更不要说帮她说话了。
眼看着卿酒当众羞辱自己,她却不敢回击,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王上,这家宴怎的让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也参加啊,臣妾看着心里都憋屈。”
卿酒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上前就靠在夜修骥身边,故意一脸神伤的开口了,目光却故意朝着公孙安阳看去,这下便把原本都没有注意到的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公孙安阳顿时火冒三丈,可是面子上却要装作没事人一样。
夜南冥仿佛木头人一样,丝毫不在意。
夜修骥知道她在指桑骂槐,不过今日乃是一年一度的家宴,大体面子还是要的。
“今日乃是除夕,特殊的日子,爱妃天大的事情看在本王的面子上都暂时放下,明日再说,”
卿酒当然是去,而且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一直闹下去,只要能让公孙安阳难堪,替初樱出出气就可以了。
看了一眼夜南冥,从一开始就看到他像个木头人一样,全然不像外人传的那样,从公孙安阳嫁进宸王府,整个晟州就疯传着夜南冥对公孙安阳宠爱至极的佳话,可是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赶夜南冥对初樱的在乎,简直没得一比。
公孙安阳终于是忍受不来了,从她进宫到现在,就一直遭受着夜南冥的忽略,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生气了。
抬头望向夜南冥,哽咽着开口道:“安阳不知道什么地方让王爷生气了,今日怎的这般对待安阳?”
听到她这么问自己,一直宛若冰山的夜南冥终于是有了反应,缓缓垂首,看向独孤清羽,仅仅只是冷冽的一眼,独孤清羽就莫名的一阵心虚。
“我为何这般,你不知道?”
他反问,语调冰冷入骨,公孙安阳只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处的血液都在逆流,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我……”
“家宴开始……”
她正犹豫着开口,便听到小黄门敲了一下铜锣,尖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众人齐举杯,夜南冥也不例外,纷纷起身,朝着王上齐声道:“祝王上千秋万代,福如东海……”
每每这个时候,夜修骥心情是分外好的,一只手搭在龙椅上,一只手端着酒杯,朗声道:“免礼。”
众人纷纷以袖遮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大殿之上顿时歌舞齐奏,一片笙箫和鸣,祥和之态。
夜南冥在坐下的时候目光触到坐在对面的夜离澈,与此同时,他也正看着自己。
两人心思各异,似乎都已经洞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即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夜南冥放下酒杯,一只手搭在桌子上,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宸王妃到……”
就在大家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谈笑风生的时候,小黄门一句话将大家的注意力又纷纷吸引到了门口,与此同时,夜南冥几乎是应声抬头。
而这一动作刚好罗晋公孙安阳眼里,那冉冉升起的怒气,让她对初樱的恨,已经积累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