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额头青筋微凸,“你敢扒一下试试。”
“呵,试试就试试。”
回应他的是沈初一声轻笑,上手径直扒开了裴渊的衣衫。
不仅扒开,还把他的上衣直接退到了腰间。
露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精壮的腰线。
裴渊何时遇到过这种事情。
呃,遇到过。
上一次被人扒衣裳还是阿初扒掉他的飞鱼服。
想起沈初,裴渊整个人散发出冰刀一般的寒意。
“无耻,浪荡,你一个妇人竟然直接扒男人衣裳,还要不要脸。。。。。”
话未说完,他清晰地感觉到有药粉洒在胸前。
骂骂咧咧的话顿时就卡在喉咙里。
她是在自己上药吗?
属于女子温热而柔软的手拂过胸膛,似乎在将撒上去的药粉涂抹均匀。
真的是在帮他上药。
裴渊张了张嘴,突然间觉得脸有些发烫。
误会人家了。
他抿了抿嘴,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可以自己上药的。”
“呵,你自己上药纯属浪费药粉,撒得东一片西一片,伤口浅的地方撒了很多药,深的地方一点不撒。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眼瞎呢,看不到自己的伤口吗?”
沈初故作嘲弄。
裴渊嘴角浮起一抹苦笑,他可不就是夜里瞎吗?
“对不住,刚才误会你了,我以为你。。。。。”
沈初撕下她裙角的内衬,上前帮他包扎伤口。
“以为我想占你便宜?呵,我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难道还能生扑你不成?”
裴渊眉头拧了下,神色在月光下竟然有两分不自然。
“不是,确实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我有心上人,自然更要避嫌。”
沈初抓着白布的手抖了下。
心上人。。。。。。
她竭力稳住自己手,上前将白布轻轻覆在裴渊的胸膛上,声音轻得有些发飘。
“公子英俊潇洒,又对心上人这般专情,令人好生羡慕,公子的心上人真是好福气。”
裴渊嘴角勾了勾,笑容有些苦涩。
阿初至今都没有接受他呢,福气从哪里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