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嗤笑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径直揭开了腿上包裹的白布。
金宝吓一跳,连忙上前阻止。
“殿下,不可啊。”
白布被取下来,上面的血几乎将白布染透了,看得人触目惊心。
“金宝公公别害怕,这是鸡血。”
负责给裴渊包扎的周太医从门外走进来,小声说道。
“鸡血?”金宝惊的声音拔高两度,又反应迅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转头看向裴渊。
只见裴渊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掉腿上的血迹,露出一条手指大小,形状恐怖的伤口。
他略一用力,那条伤口就从腿上掉下来了。
竟然掉下来了!
就离谱!
金宝看得目瞪口呆。
“殿下,你。。。。你这伤口是假的啊?孙严不是说他眼睁睁看着人砍到了你的腿吗?”
裴渊丢开染血的帕子,扯过一旁的亵裤套上,轻哼。
“那是咱们的人,你觉得他会真砍本王?”
金宝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瞬间就将所有事都想明白了。
“原来殿下故意引恒王的人来刺杀您,然后又在杀手里混入咱们的人。
然后以假乱真,故意做出身受重伤的模样,对不对?
殿下胸前的伤也是假的吧?”
裴渊系好腰带,“胸前的伤是真的,万一父皇来探病,要看伤口,若不真弄点伤出来,岂不是露了陷?
倒是大腿上,不好看得太细,所以可以弄个假伤口糊弄过去。”
“原来是这样。”金宝点头,“周太医的假伤口做得也太逼真了,奴才都被吓坏了,还哭了一鼻子呢。
还有蔡公公来的时候,只看了一眼,脸都吓白了。”
周太医微微一笑,“金宝公公过奖了,我本就擅长外伤,做个假的伤口对我来讲并不难。
六殿下曾救过我全家的性命,别说做假伤口,即便让我豁出命去,我也不会打个磕巴。”
裴渊拍了拍周太医的肩膀,“多谢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就住在府里为我“治伤”吧。”
“下官遵命。”
孙严敲门进来,“殿下,马车已经在后门停着了,咱们可以走了。”
裴渊披上斗篷,往外走。
金宝乐颠颠地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裴渊忽然转身吩咐金宝,“你留在府里,帮着周太医遮掩一二,免得露馅。”
“啊?”
金宝。。。。。。。
殿下去扬州找小沈大人,竟然不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