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的,将涉案相关的人证,物证悄悄交给冯家处置了,如此一来,咱们就算是卖给冯家和太子一个大大的人情。
冯家和太子将来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沈初看着长宁侯,若有所思。
他昨日在清河行宫才写的奏折,今日长宁侯就得到了消息。
长宁侯都已经在家闲了两个多月,对朝中消息不可能那么灵通。
“冯家给父亲许了什么好处?”
长宁侯脸色一沉,“什么好处不好处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将来。
更是为了咱们长宁侯府的将来。”
“我若执意不交出人证,物证呢?”
长宁侯火冒三丈,“混账东西,我给你讲了这么久的道理,你一点都没听进去吗?”
沈初静静地看着长宁侯,缓缓坐直了身子。
“父亲既然听说了此事,就一点都没关心过宁安侯府的案子吗?你就没有想过他们可能是冤枉的吗?”
长宁侯轻嗤,颇有些不以为然。
“是不是冤枉的又如何?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十年,宁安侯府的人都已经死绝了。
那些人的坟头草都已经能把人埋了,谁还会关心他们是不是冤枉的?
你信不信就算他们是冤枉的,就算你能为他们平反昭雪,又有几人会在意?
哼,还不如京城哪个头牌的风流韵事更惹人关注。”
沈初紧紧盯着他。
“别人关不关心不重要,但父亲你也不关心吗?
长宁侯府和宁安侯府可是同出一宗啊,同气连枝的族亲啊。
我听说父亲年少时也总往宁安侯府跑,甚至开蒙都是宁安候亲自教的。
后来还在宁安侯府跟着读了几年书,他们对于别人来说是陌生人,但对于你来说不是啊。
父亲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怕他们来梦里找你吗?”
长宁侯被她一连串的质问惊得跳起来,抡起手边的小几就朝沈初砸了过去。
“你个混账犊子,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是要气死我吗?”
沈初头一偏,轻松躲开了黄花梨木的小几。
小几落在身后的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长宁侯指着沈初骂道:“宁安侯府通敌叛国一案是三法司会审,证据确凿,陛下亲自下旨处置的。
咱们家和宁安侯府同出一宗又怎么了?好处没享受到多少,反而差点被他们连累。www。
你知道我和你祖母当年受了多少惊吓,费了多少心思才没让咱们家受到牵连。
你如今倒好,竟然异想天开想着帮宁安候府发翻案?
宁安候府就算是冤枉的又如何?反正人都死绝了,是不是逆贼由谁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