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就这么眼巴巴站在外面看,又气又哭,她用力拍打玻璃,里面拥吻的两人充耳不闻。
萧期坐在床边,清楚的看见冬至因为梦而每一个痛苦的细节,她的口中喃喃,呼吸絮乱,胸口剧烈起伏,气得不轻,可眼角滑过的泪又能看出她很痛苦。
下一秒,冬至猛然睁眼,眉眼间还有梦中没消下去的气,眼中的泪伴随她的起身轻轻落下,滴在被子上快速化开,仿佛从来没有过。
“还好嘛?”萧期把水杯递到她面前。
冬至没接,神色又恢复到平常的冷淡,甚至透着一丝冷淡的厌恶,“出去。”
察觉到她的情绪,萧期垂眸覆盖住眼底的黯然,默默退出去。
这几年她反反复复做着这个梦,也去看过心理医生。
“这是你内心的执念和心结,我能感受到你想挣脱,要是能和当事人说开是最好的,不过……对于你当下的生活来说,你可以先出去旅行试试。”
“世界的风景很美,当你亲身体会到旅行的过程,心里的结解不解开,或许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
接近中午,万延进门往外甩甩雨伞上的水,忍不住吐槽道:,“今天外面下好大的雨,还好我长得帅反应快,没把本帅哥淋到。”
“唉?”他左看看右看看,不禁发出疑问:“楚冬至呢?走啦?”
萧期拿根鸡腿从厨房出来,径直往他嘴里塞,把他没问出的话堵在嘴里:“在房间,没出来过。”
万延了然,咬住鸡腿将手里的一大包食材递给他,自己去阳台晾伞。
门开。
冬至一头酒红色的头发衬得脸色偏白,稍显病态,萧期的机车服穿在她身上稍显肥大,里面的衬衣也是他的。
萧期正在厨房好一顿忙活,听她出来才冒头,看她的穿着先是一愣,又看出她脸色不好,神色担忧道:“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冬至咳嗽两声,头疼,不想说话,只摇摇头。
万延默默挪到沙发边坐下,沙发陷下去一角。
冬至也不问来的人是谁,无力的往沙发里一瘫,顿时觉得更晕了。
萧期不放心,伸手试探温度,没发烧,估计是感冒。
“我给你冲包感冒灵,吃完饭就好好休息。”还不等冬至拒绝,萧期就翻箱倒柜起来。
万延见她盯着自己,毫不尴尬的打起招呼:“好久不见啊,冬至。”
冬至点头,声音懒懒的开口:“好久不见。”
“唉!”万延惊讶“你认出我啦?”
冬至昂了声,不想再多说话。
其实她刚刚余光就已经注意到,原本只觉得眼熟,仔细想想也就知道了,萧期和他关系一直挺好,不难猜。
知道楚冬至不舒服,万延也不多说,只简单寒暄几句。
“我就不在这儿吃了,你们慢慢吃。”
萧期拉住她,神色担忧,阻止的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他拦不住。
“外面在下雨……我送你。”
冬至拂开他的手,声音清冷“不用,唐宁楼下在等我。”
万延听到这名字脸色一顿,也不知道是不是重名,他可好久没听到关于唐宁的消息了。
万延把自己的伞收起递给萧期,认真和冬至说:“外面在下雨呢,你不舒服就让萧期送送你,帮你撑个伞什么的。”
半晌,冬至抬眼,对上萧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