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交叠,轻轻靠向身后椅背,轻轻飘飘的说:“死了……”
“但是,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复活。”
顿了顿,他坚定的说。
我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手掌在颤抖。
“你怕我怀孕后会成为你与她之间的障碍,所以不惜用那样烈的药给我净身,是么?”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直到良久,才听到他沉声开口。
声音不知何时,也带上了微微的嘶哑。
“我并不想伤害你,但你知道的,我是非人,非人的生命力顽强,普通药物是没用的。”
若不用足够烈的药,以他们非人的顽强生命,很可能依然会怀孕,他是这个意思吧?
我重重的点头,狠狠的点头。
明白,我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手掌软软的垂下,锦帕包裹着的东西掉落,散了一地的漆黑。
再没有什么需要问得,心中那仅有的一点期待,已随着他的话彻底破灭。
转过身,无声的退出这间我本就没有任何资格进入的房间,不同于来时的失控。
仿佛失了魂魄的身体,只剩下一具躯壳。
没有愤怒,亦没有悲伤,独余惨白一片,什么都不存在了……
一个人静静的在路上走着,天空,依旧那么的蓝,阳光,依旧那么的灿烂,一切都美好的那么让人嫉妒。
照映着我,却是越发空寂而落魄。
悦耳的铃音冲破死寂的,仿佛只有我一个人的空间。
我漫无目地,任由铃音急促,刺着我的耳膜。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归于平静,但顿了顿,却又一次的扬起,反复几次。
许是对方终于累了,在第五次过后,铃音便彻底恢复沉默,再也没响起过。
“呲”
一辆黑色轿车从我身后驶出,稳稳的在我身前两三米处停住。
“小梦!”
我顿了脚步,眼看着那人从车上急急的走下来。
“……秋风冽。”
我张张嘴。
“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走到我面前,清俊的脸上带着担忧和毫不掩饰的关心。
我强扯了扯嘴角:“原来是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