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意思来看,日后那诸多瓷窑,是我等的,也不是我等的?”有人提出了问题。
当下,那瓷窑是谁的便是谁的,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纷争。
可若推行了股份制之后,大家手里固然有了些股份,可你要说那瓷窑到底是谁的……便有些乱套了。
严格来说,这股份制便是……大家共有!
非但如此,如要出售股份、筹集自己的话……这景德的诸多瓷窑便又要有部分成为别人的了。
这里面的干系,太乱了。
还有便是……
“诸位,若将诸多瓷窑都拿出来,我等的家底也就暴露了。”有人讳莫如深。
其余江西商人闻言,也是背脊发凉。
抛却瓷窑所有与归属的问题,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所谓财不外露,真要将所有瓷窑都拿出合并一起售卖,也就相当于大家伙的家底暴露了。
这是相当致命的!
如眼前,大家伙的贫与富,凭借衣着、身份地位、居所大概可以判断二三。
可若将所有瓷窑都拿出来,家底、境况如何,几乎一览无余。
一个真有钱的人,谁希望自己的家产暴露与众人啊?
想到这诸多问题,娄奋也是有些骑虎难下。
因为这些问题,太过致命了。
然……再回想而今境地,那诸多问题,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无论怎样,首先你要活下去啊!
大家伙的目前的困境,就像是那将死之人,这个时候,固然是想吃些白米饭,可情况不允许啊!
那么,在这个时候……有这样一碗稀粥,也极好了。
莫管怎样,先别饿死啊!
“诸位!”
娄奋清了清嗓子。
“首先,我可以理解大家所担忧的问题,我也有类似的忧愁。”
“但……大家伙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们也不希望祖祖辈辈谋生的瓷窑日渐消退,直至消亡吧?”
一言之下,众人当即安静下来。
这话,说到根本了,而且很致命。
问题就在这里!
大家伙日子都不好过,那就必须报团取暖,在这个时候,哪怕你有诸多担忧,你不想同意,可……有办法吗?
假若你退出了,自家瓷窑的日子便会越发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