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六眼疾手快,抽出短棍以后毫不犹豫,避开了黑衣人的脑袋,直接劈在了他的肩头。
这些都是白蜡杆所制,十分坚硬打在人身上和挨了铁棍也没什么区别。
黑衣人惊愕之下也只能向后退了一步,但肩胛骨还是被短棍给扫到。
先是“嘭”地一声响,随后又是“啊”地一声惨叫。
黑衣人后退了数步,捂着肩膀,剧痛之下,龇牙咧嘴地冲身后的高家人喊道:“给我打死他们。”
十来个谍报队的队员便和这群高家人打在了一处。
谍报队的队员虽然不在战兵的序列当中,但是平时也是有训练的,而且他们训练的更是潜伏刺杀的狠招,辣招,不是一招毙命,就是一招叫你反抗不得。
然而谍报队的白蜡杆还是短了一些,面对长棍还是有一些吃亏,双方一时打的有来有回,互有胜负吃亏。
周遭围着的营民们也都是男人,见到自己人吃亏哪里肯干,也纷纷举着镢头和对面打在了一起,好几百人打二十来个人,胜负瞬见高下。
高家人纷纷躺倒在地,一些营民还不依不饶地上去猛踹,群情激愤之下,如若不是谍报队的人拦着,没准就要被打死。
先是遭了偷袭,随后又马上就被不讲武德的葛六和李继元左右夹击,黑衣汉子比身后那群高家人躺得更早,蜷着身子双手护住头,被打得嗷嗷叫唤。
葛六又对着黑衣人的后背来了两下,但这短棍没有他那剔骨尖刀使的顺手,手中的汗一滑,便飞了出去。
葛六心中来气,一把将黑衣人从地上薅了起来,掏了掏耳朵问道:“你刚才说啥咧?俺耳朵聋没听清。”
掏完耳朵后,葛六还伸出巴掌吓唬了他一下。
黑衣大汉身形也算强壮,但不成想是个银枪蜡头,被吓得一激灵,双手护住脑袋嘴里道:“俺滚,俺滚。”
李继元揉了揉鼻子,笑道:“来都来了,待两天儿呗。”
接着他冲葛六挤眉弄眼地说道:“这可是贵客,咱也得好好招呼招呼不是?”
葛六嘿嘿邪笑道:“那是那是。”说着他举起了拳头又摊开:“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位贵客是喜欢吃包子呢,还是喜欢吃饼子?”
黑衣大汉苦着脸:“俺最近养生断食,啥都不想吃。”
“那可不成,饿坏了怎办,先尝尝俺的包子吧!”
话音刚落,黑衣大汉的右眼就成了熊猫眼。
……
“少爷!少爷!”二狗子推门而入,嘴里大声叫嚷道:“东边的营田打起来了。”
正在屋中指点蔡鼎“韩图”绘制的韩林闻言抬起头,先是和蔡鼎对视了一眼,笑了一声:“蔡先生这招请君入瓮果然妙极。”
在前些时日蔡鼎表示愿意佐辅韩林以后,韩林立马将蔡鼎拜为了军前画赞兼任户科主事,除参谋军事外还管着治下的民生民计。
蔡鼎呵呵一笑:“若不是韩大人不拘一格,怕也不会成功。”
军中有军中的规矩,蔡鼎如今也将“韩兄弟”的称呼改为了“韩大人”以表示尊重。
韩林脸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虽然知道肯定不会出意外,但还是向二狗子问道:“咱们的人伤着没?”
二狗子摇了摇头:“好几百号人在那呢,要是咱们还能伤了人,那得多丢大人的脸面。”
“抓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