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宿枝头水影空(六)
信这件事的人不只有应钰一个人,盛松言故作轻松地找上了江诉,话语中都是慢慢地打探,生怕惊扰到什么,引得满身不快。
江诉心中虽说是忍俊不禁,却也没扫了盛松言的兴致。
盛松沿终于见到传闻中的江诉,并没有急不可耐地问出与枕清的二三两事,而是对长安与陇右各个局势进项分析开解,江诉都能一一应对,了解地甚至比他更为深刻。
即使身在长安,对各方局势都能应对入流,甚至对每个人的心思与动作洞悉颇为深刻,而且就连他不曾留意过的地方,江诉都能清楚的知道。
很难不让人怀疑江诉即使做到了这个份上,还是藏了拙。
按照他的本事,就算回长安当个尚书令也不为过,不过到底是年岁尚小,许多东西在老者眼中需要历练,自然也轮不进他们小辈的口袋里。
他们二人都是在朝为官,聊得十分火热也是正常,怕最后滔滔不绝也没切入今天来得最终目的,盛松言心中有些急切波动。
他选择快刀斩乱麻,毫无铺垫地切入主题问:“江长史,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怎么能让一个人,不、是如何让一位女娘答应嫁给自己。”
盛松言选择问江诉也并无道理,一来是应钰和枕清关系极好,两人的喜恶大抵也是相同的,那么江诉定也会有所了解,二来就是枕清曾经当过皇后,可这一世江诉依旧能与枕清走到一起,定然是有过人之处。
这两相结合,江诉不就是最好的人选么?
嫁给自己?
江诉不动声色地看着盛松言一副自己一定找对人的模样,不禁在心中感喟。
他不是什么情感大师,更没有替人当情感导师的能力,看着人这么望着他,又回想枕清的,于是指了指自己的脸,选择一个看似荒谬,却又不荒谬的答案,道:“大概是生出这样的一张脸就可以了。”
盛松言:。。。。。。
盛松言张了张口,不知道从何开口,便想开启胡言乱语,抑或是装瞎耳聋模样。
江诉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表情轻松自然,声音含笑道:“我也不知道,是她自己说要嫁给我的。”
我也不知道,是她自己说要嫁给我的。
这句话一直在盛松言脑海中回荡,像是若无其事的炫耀,又像是漫不经心地随口一说,整得盛松言越来越想不开,神情变得僵硬古怪,他佯装“哈哈”两声,当即转身就走了。
枕清和江诉,一个赛一个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