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震惊,唯独沈颂安依旧淡定。
站在那里,坦然接受此礼,但若是细细的看就能瞧得出来他眼神中的笑意。
池归晚是压根没想到这齐王世子是太子本尊,而二公子海渝和乔二则是没想到她竟然能猜得出来?
因此都有些错愕了,反而是沈颂安目露欣赏的对着她就问道。
“何小姐莫不是拜错人了?我乃齐王世子,并非太子殿下。”
“假作真时真亦假,在我的记忆里,我压根没见过齐王世子,可世子却说是我祖父的关门弟子,当时我就有些奇怪了,而世子脱口而出说的那句我与从前似乎不太一样了,那就意味着世子见过我本人,可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头一次离开南州,因此搜遍所有记忆,唯独记得当年太子殿下曾路过南州拜访祖父时的场景,故而就有些怀疑,再着,二公子乃是东宫太子亲卫,从前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自从在侯府见过齐王世子后,便与世子形影不离了,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再加上刚刚的那些话,若我还猜不出来,那就有辱祖父威名了。”
一席话,解了在场人的疑惑,同时也让沈颂安愈发的欣赏何令颐了。
身份,模样,才情,能力,她处处皆出色。
当初刻意顶了齐王世子的名头去侯府,不过是有要事办不便惹人闲言罢了,谁知道竟让个姑娘瞧出了猫腻,他难得露出些轻松自如的表情,随后对着何令颐就说道。
“之前师傅就同孤说过,让孤小心他家孙女,孤还不信,没想到……闺中诸葛的名,何小姐当仁不让!”
一句话,就算是沈颂安认下了自己真实的身份!
“殿下,不可。”
乔二对于太子直接就把身份承认的行迹觉得不太妥当,因此出言阻止了一句,在他看来,太子可是大隆的未来,若是有一丝一毫的差池,那他们这些人就麻烦了。
结果却见沈颂安挥手一摆,不甚在乎的说道。
“此乃花满楼,若是孤在此地都能涉险,那汴州城也成筛子了,无妨。”
话题一转,他再次看向了何令颐。
“何小姐既然能猜得出孤的身份,那么孤也想问问,你怎么就笃定今日的饼王称号会是花满楼的?”
何令颐赌对了。
其实她也只有五成的把握,但是没想到太子竟然这么直截了当的就承认了,所以她只能继续回答说道。
“太子亲临此地,倘若饼王之名还能被其他店给拿走,岂不是有些……打脸吗?”
听到这话,别说是海渝和乔二了,就是池归晚这个大线条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妥,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就说道。
“令颐,不可与太子殿下如此说话。”
眼中的担忧尽显,何令颐感受了母亲的关心,而后给她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太子若是这般狭小心胸的人,万万是得不到海伯侯府和镇国将军府后辈们的尊崇就是,武将人家没有文官那么多的弯弯绕,忠心就是忠心,可以拿命去护。
但是要想得到这份忠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更何况何令颐看得出,海渝和乔小将军虽然是属下,但平日里与太子的相处很平等,所以她不认为太子会因为这句话,就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