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怒视小吕,道:“你哪次上坟能空手来?非要带点惊吓不成。”
无端被责备的小吕很是委屈,权仔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她!
她咬牙,不悦道:“我最恨的就是查重,岂会带一篇换头野史,倘若是我带的,那也必定是……”
“先不要聊无关的话题了吧!”曹冲立刻打断话题,不想让曹家再多一个被后世废料文学污染的鬼。他甚至不顾礼节快步上前从孙权手里夺过那张纸,揉成一团,往远处扔去。
然而这使得曹植更为在意,他摇头往纸团的方向走去,拾起来说:“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啊啊啊啊别打开!!小吕痛苦面具,扫一眼在场的三方势力,谁也不能得罪,好那就让不在场的晋势力背锅吧。
只见曹植艰难辨认上面的简体字,通过前后文可以推断出九成的信息量,他眉头紧拧,颇为痛苦,一会摇头一会叹气。
最终他尝尝呼出一口气,轻轻弹着这张纸,说:“此文颇具讽刺,真是妙笔生花,颇有文采也。不知是何人所写?我当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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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仅吕思彤这个现代人震惊,其他四个汉朝鬼也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曹植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吕思彤喃喃道:“这个……是后世杜撰的文章,通俗理解为野史就行。你说这个写得好……是认真的吗?”
“当然!”曹植虽然夸奖着,但紧拧的眉头还是能看出这篇文章给他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他认真严肃地开始分析讲解这文章妙在哪里。
“此文将我比作酒楼中的舞姬,奴颜婢膝讨好哥哥,哦我是说先帝。先帝常疏远猜疑我,我为求先帝信任多次上表明我忠心,岂不就是和讨好客人的舞姬一样?”
“……”吕思彤沉默。
曹植又说:“然而即使亲近得坐到腿上,问的却是吃谁的问题。吃,便是杀的意思,费尽心思讨好想要得到信任的同时,心里也知晓是有着会被杀死的可能。从他登基那一刻开始,我便与葡萄并无两样,一开口,我就能死。”
“…………”吕思彤无语鼓掌,好,非常好,阅读理解满分。
不愧是才高八斗曹子建,毕竟本身就写过“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能做出这样的阅读理解好像没什么好意外的。
吕思彤立刻换了表情,一本正经道:“啊,对!你说的对!这篇文章正是概述你的生平过往,心有大志而不受重用的悲凉,手足情深却被猜疑的痛苦的,渴望走上仕途报效国家,不辜负父亲的栽培和母亲的叮嘱,同时也表达了对亲情的渴望与不舍。”
“没错!”曹植如遇知音,拉着后世小辈的手说,“我心中抱负难以实现,愧对父母,愧对国家,没想到千年后的人竟如此懂我!”
一旁的四个鬼魂被他们一串莫名其妙的话语给说懵了,诸葛亮看小吕这表情便知晓是在胡言乱语。
他笑了笑,摇着扇子问:“是吗?那么此文改编自吴地野史,又是为何呢?”
吕思彤立刻回答:“表达了创作者的思乡之情!”
野史的事情阴差阳错没有招惹到新仇恨,等曹植心情稍微恢复一些后,吕思彤便把这次过来找他的原因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