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有张黄布,上面的经文你得仔细看看,今天之内给我抄出来。”左老头不耐烦的说道,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张黄纸,说:“抄全了,别漏字,赶紧滚犊子吧。”
“我又不是和尚,抄什么经啊?”我郁闷的问道。
“洗怨这门讲究的就是一个“度”字,我让你抄的经文,就是你们老祖师传下来的化孽经,这是能救冤孽的东西。”左老头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没看我,念念有词的说:“抄完了你记住把黄布收起来,那算是老古董,丢了就可惜了。”
我嗯了一声,拿着黄纸就回了房间。
在看见那张黄布的时候,我只感觉满脑子的雾水,这他娘的是经文?!
只见那张正正方方的黄布上写满了类似于甲骨文的文字,但又不像是我原来见过的甲骨文,反正是一种我看不懂的象形文字。
“左老爷子!这上面写的是啥啊?!我看不懂啊!”我大声问了一句。
左老头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很敷衍的回道:“以后再跟你解释,你现在先抄吧,用钢笔或者中性笔抄,字最好放小一点,那张黄纸不大,字大了可写不完。”
我当时也没多想,坐在桌子前,就拿着钢笔开抄了。
抄着抄着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些文字每一个都很复杂,好几个都是动物形状的字,跟画画一样,这种复杂的字,少说都得写好一会儿才能搞定。
时间在这种时候过得尤其的快,等我抄完三分之一的经文后,抬头一看壁钟,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我点了支烟抽着,看着面前的这张黄布,只感觉头疼。
“他娘的,怎么有种重回高中的感觉呢。。。。。。。。”我唉声叹气的说:“这手都要抄断了啊。。。。。。。”
左老头貌似也知道我在休息,叼着烟走进来看了看,见黄纸上已经抄满了许多经文,他满意的点点头。
“抄得不错啊。”左老头咧了咧嘴:“就是字难看了点。”
“你天天握着鼠标打游戏,打个好几年,你看看你的字还能好看不。”我没好气的回道:“能用就行了,要什么自行车啊!”
我抽了口烟,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些到底是啥字啊?”
“泐睢文,是专门用来给鬼神交流的文字。”左老头笑了笑:“现实里,真正能够口吐人言的冤孽不多,它们交流时用的语言,就是这种文字。”
“扯淡吧?”我挠了挠头:“电影里可不是这么演的啊。”
“我没事跟你扯什么淡?”左老头瞪了我一眼:“想要说人话,那就只有自身实力强的冤孽能够做到,其他的冤孽想要口吐人言,要么就给人托梦,要么就得冲活人的身子,借着人嘴说话,要么就是在给人制造的幻觉里与人交流。”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总而言之,这是一门硬功夫,你慢慢学就成。”左老头笑道。
“这得学多久才能懂啊?”我问:“这些字是咋发音来着?”
“以后我会找个人教你的。”左老头叹了口气:“近几个月,你跟着我学点驱鬼镇邪的基本功就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成。”
“走吧,咱出去吃午饭去。”左老头说道。
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这一篇上千字的泐睢经文,终于让我给抄完了。
毫不夸张的说,我抄完的那一秒,整个人就跟虚脱了似的,回想起高中岁月,我只感觉我的那些老师已经对我手下留情了。
左老头见我抄完了,便去屋子里把装着冤孽的酒坛子拿了出来。
“香灰底,纸钱肚,五谷封顶红盖头。”左老头念念有词的说着,把写满了经文的黄纸贴在了红布盖子上,又拿来了一根红得发黑的绳子,三下五除二把红盖子扎了口:“这种绳子就是普通的麻绳,你拿鸡血泡一晚上就能用了,是用来封口的,明白么?”
他说着,慢慢站了起来,将酒坛子放在了木桌上。
随即,左老头吩咐我去拿一个碗来,让我在里面装满大米,顺带着再拿一把贡香过去。
“这个坛子就在这里供着。”左老头点了柱香,插在了装满大米的碗里,很认真的嘱咐道:“等到红布盖子变黑的时候,那就代表里面的冤孽已经被你度了,打开盖子,让它自己去投胎就行。”
“只要家里有人,那么贡香就不能断,没了就继续上香。”左老头说:“这种好对付的冤孽用不着三五天就能度了它,等你以后遇见了那种要命的祖宗,三五年都不一定能处理掉啊,所以你得有耐心。”
话音一落,左老头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笑着对我说:“这段时间都没什么活儿了,你把你爷爷收藏的那些古书拿出来看看吧,特别是那个《云孽记》,里面有成百上千关于冤孽的记载,相当于冤孽大百科了,多背点这种资料,你以后遇见啥事心里都有底了。”
“好。”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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