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的日子过得都很平静。
每天晚上,左老头都会带着装着陈玲的酒坛去村子里,让她跟孙生见面。
早上六点左右,他就回来了,哈欠连天的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放,躺床上倒头就睡。
这过程中从来没出现过意外,准确的说,有左老头在,我是真不觉得会出什么乱子。
自打那天我见着这老头儿放的“大招”之后,我对他的敬仰之情已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
某天喝酒的时候,我还问他,你咋会这么多东西?不说是洗怨一门的本事吧,就是堪舆那门的山河脉术都能玩得这么溜,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听见我这个问题,左老头给了一个极其欠打的回答。
“你这话有毛病啊,你该问我,左爷爷,你不会什么?”左老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牛逼得不要不要的,那种贱兮兮的笑容也是没谁了。
但不得不说,我还真相信左老头这话。
上至驱鬼镇邪,下至风水堪舆,基本上就没见他有不会的,至于那些卜卦推命,这个我还没尝试过,有机会肯定得试试他。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左老头的本事这么大,要是我不趁机沾点油水,那不就亏了么?!
在地摊上算个命都得几十块钱呢!
很快,我们就到了该回家的时候,那也是孙生跟陈玲头七过后的第二天。
那天早上,我刚从床上爬起来,正打着哈欠,一眼就看见左老头拿着毛笔蘸朱砂,嘴里叼了根烟,默不作声的在纸上抄着什么。
我哈欠连天的走过去一看,只见左老头抄的是化孽经。
“咋想着拿毛笔抄了,你不觉得累啊?”
“殂怨之孽不比普通的冤孽,拿朱砂抄靠谱,你也学着点,顺带着练练毛笔字,别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给丢了。”左老头笑道,头也不抬的抄着经文,冲着旁边的酒坛子说:“该办的事儿,咱一件没落下,接下来你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谢谢你。”陈玲的语气比最开始好很多了,说起话来也是客客气气的,看样子她也是打心底里在感谢左老头。
“用不着谢我,你要谢就谢长山这兔崽子吧。”左老头笑道:“我这老头儿啊,心可坏得很,要不是他,我早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了。”
陈玲难得的笑了起来,没说什么,更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过了一会,左老头把抄好的化孽经拿起来,贴在了酒坛的红布盖子上,然后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根鸡血绳,紧紧的把坛子扎了口。
“我怎么感觉有点困啊。。。。。。。。”陈玲的声音从坛子里传了出来,听这声音,好像是比先前的声音沉闷了很多。
“被化孽经压着的冤孽,都是这个感觉。”左老头笑了笑,转过头对我说:“老规矩,回去了拿贡香供着,殂怨之孽不比普通冤孽,少说得用个三五年才能度得了。”
“这么久啊。。。。。。。”我皱了皱眉头。
“这还算是快的,就你这身本事,不用十年都算你运气好了。”左老头冷笑道:“当初你爷爷外号活钟馗,说是没他度不了的冤孽,要是让他来办这事,最多一年,就能把冤孽度去投胎。”
“这差别有这么大么?”我有些想不明白了:“按照你的说法,我跟我爷爷用的应该都是老套路啊,为啥他能这么快就把冤孽给度了?”
左老头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没脑子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修炼境界这种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