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槿汐来找他找的频,除去伺候皇上的时间,只要一得了空,他就跑出去和槿汐见面,难免身子吃不消,时常困倦。
想着索性现在没有差事,就站门口眯一会,也不碍事。
却没想到这一打盹,就叫敬嫔和安陵容等人看见了。
苏培盛赶忙站好给安陵容等人行礼,却从袖口中掉出来一个璎珞。
敬嫔看了眼那璎珞,捡了起来,端详了一阵,突然道:“诶?这手艺倒是和莞贵人宫中的槿汐很像呢。”
说完这话,敬嫔也愣住了,看了一眼苏培盛,又看了看那璎珞,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
安陵容自然不会错过这样好的机会,进了养心殿后,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臣妾竟然没想到苏公公也会随身佩戴女儿家的璎珞,方才从袖口里掉出来,敬嫔姐姐还说呢,像是莞贵人身边槿汐的手艺。”
安陵容状似随口一说,皇上的神情却变了变,目光锐利的看向敬嫔,带有询问的意味。
敬嫔见状自然点头:“是,臣妾从前见过槿汐的手艺。”
皇上没有在这个话题上与两人多说,在安陵容和敬嫔离开后,才叫了苏培盛进来。
“皇上……”皇上叫他进来,却不开口说话,也没有什么差事吩咐,苏培盛看着皇上分辨不出喜怒的表情,心里打起鼓来。
“苏培盛,你在朕身边伺候多久了。”
苏培盛惶恐跪下,听到皇上这么问心就已经凉了半截儿了。
“奴才打小就跟着皇上,如今已有几十年了……”
皇上像是没看出他的惶恐,喝了口茶水:“嗯……这么久了……”
苏培盛心里焦急起来:“皇上……”
“那个崔槿汐,对你使了什么手段,竟叫你一把年纪,还要背弃主子。”皇上这话一丝情面也没给苏培盛留,他不住的磕头,明白皇上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奴才死罪,只是容奴才辩驳一句。”苏培盛涕泗横流,皇上看了终究心软了几分,允他张嘴为自已辩驳。
“奴才虽然因着槿汐的缘故,对莞贵人多加照拂,却从未背叛过皇上,更万万不敢做出危害皇上的事啊……”
皇上看着他跪伏在地上,没有回答,良久,才开口道:“你伺候朕这么多年,应该懂朕的规矩。”
“你去吧。”
皇上淡淡的撇下这么一句话,苏培盛跪在那里身子猛地一颤,良久,才重重的磕了个头,哽咽道:“奴才遵旨。”
小夏子在门外守着,见皇上叫自已师父进去,只当是又有差事吩咐。却没想到师父这一进去就是这么长时间,出来时竟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