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那为何躲藏在哪里,偷听?”涂邢岚抬起脚,重重踩在她背上,如同一座山压在身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快碎掉了。
“你身上的衣物可是流云锦,京中贵女们排队都买不到的料子,只有宫中妃嫔能得几匹,泉州离上京如此远,你如何买得到这流云锦?”
好家伙,这眼睛真毒!完了完了,怎么才能糊弄过去!“公子不知,我家父与那布纺庄主本是旧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求来。”
“撒谎”,他脚下力道突然加重,季晚清瞬间脸色胀红,她真的快被这个臭男人给踩死了,只听她口中含糊不清:“别踩了,我说。”
涂邢岚慢慢抬起脚,他眼神冰冷“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季晚清赶紧翻爬过身体,大口的呼吸,她抬眼温柔地看向他。
“我说,我说你大爷!”她突然飞扑过去,速度很快,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恶狠狠地咬在涂邢岚的唇角,涂邢岚瞳孔骤然瞪大,疼痛感袭来他才回过神,他用力地一把推开季晚清。
“主上!!”一旁的侍卫呆在原地,直到季晚清被推开,他才赶忙去扶涂邢岚。
“滚开,方才你是死了,为何不把这个疯女人拽开?!”他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指季晚清,剑间泛着银芒,他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想死?我成全你。”
刚刚还想鱼死网破的季晚清,现在不想了,“正好拉一个垫背的,我不亏,反正你也活不久了?你的血里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苦味,想必中毒已有月余了,那么久未解,是没有人会吧!我可以帮你解毒,怎么样现在还要杀了我吗?”
“主上,这女子的话不可信。”
“如何信你?”她方才分明像只野猫,现下说帮他解毒,这不可能。
“让我试试,不就知晓我到底会不会解了,还是说你怕我?”
“住口,你胆敢冒犯主上。”
涂邢岚摆摆手,“若你真能帮我解了这毒,我便饶你一命,若是不能,那我便只能将你送去狱刑司,如何?”
“没问题,你说话算话!?”
“自然,何时能解?”
“现在”
“现在?”涂邢岚打量起眼前这个女人,头发凌乱,满身泥污,脸上也是脏兮兮,只有那双眼睛皎洁明亮,再看到那张红唇忽然嫌恶的移开视线。
这臭男人这样盯着她干嘛?她本来身上没有那么脏,现在这样还不是拜他所赐!抓了她还那么使劲踩她,现在还让她知道他中毒了,她的人生宗旨有仇必报。
“哎呦!我手好疼,我好饿啊,你瞧方才你将我的手给扭到了,我现在别说拿针了,抬起来都费劲,没吃东西更抬不起来!我要吃多宝斋的醉鹅,云苏阁的月仁糕,名香楼的桃花酿,不然我没有力气给你施针!”这些东西千金难买,等买回来,这个臭男人说不定已经死翘翘了。
“主上,属下这就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