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从何而来?”
昙惠脸色红白,但仍口硬道,
“贫僧曾言于施主,此物乃是一位女施主布施。”
“此物世上罕有,可值千金!可是随便布施的么?我来问你,此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李辰紧接着喝问道。
昙惠一时语塞。他此刻心中已经多少明白李辰今日为何而来。他知道自己此番恐怕招惹上了不该得罪的人。但他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实情,否则必将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到时候谁也救不了自己。想到这里,他将心一横,索性闭目不语。
昙惠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那就是这里毕竟是长安,自己和权贵交往甚密,多少有些名望,他赌面前这人虽染身处高位,但多少会顾及些国法,不敢真的乱来。只要自己紧咬牙关,不吐一字。来人抓不到真凭实据,谅他也不敢将自己真的如何。最多是将自己打一顿出气罢了,只要此番逃得性命,日后再请相熟的权贵出面缓颊,无非是多赔上些财帛,必然能换得风平浪静。
李辰见昙惠闭目不语,知他想要死抗到底,便道,
“我劝你老实招认了吧。你今日既然落到我手里,我自有百千种法子慢慢炮制你,到时候叫你生不如死!”
昙惠只是双目紧闭,浑若未觉。李辰见状,不由冷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在昏暗的火光中分外渗人。
只见李辰转头喝了一声,
“弥屈!”
李辰身后阴影中一人闻声上前一步,只见他虬髯深目,却是个胡人样貌。他举步来到李辰身后,躬身行礼。
“职下候命!“
李辰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慢慢道,
“这秃贼既高低不肯招认实情,少不得要劳动你这个保安总局的高手伏侍他一番了。”
弥屈把手一张,手里已经多了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匕,
“职下明白,自会将此人服侍得妥妥贴贴,让他将肚子里的东西吐个干净。”
李辰的声音冷得如同腊月里的寒霜,
“这秃贼自诩六根清净,却专好行淫秽之事,你去将他胯下的卵子摘一个,帮他清净一番。”
“遵命!”
李辰又道,
“下手有些分寸,我还有话要问。”
弥屈狞笑道,
“请大都督放心,职下宰过的牛羊,没一千也有五百,下手自然会有分寸。如果不想让他死,职下就算将他血肉庖尽,只剩一副肝肠白骨,他也不会断气。”
昙惠听到这里,只觉肝胆俱碎,哪里还能把持得住。他猛地睁开双眼,声音颤抖地高声叫道,
“尔等如此丧心病狂,可是要与天下丛林为敌!你们诳语佛前,荼害三宝,难道不怕死后下阿鼻地狱,轮回畜道?”
他语至最后,已是声嘶力竭。
李辰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昙惠立刻觉得满身寒气,似乎血脉都被冻住了。只听李辰冷声道,
“我今日若放过你这表面上口不离我佛,背地里却干尽淫秽勾当的奸贼,那才真的会身堕阿鼻地狱!”
他对弥屈微微一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