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本钱不多,就算收购了几千匹布料,对于那些大商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若是再占不到先机,只怕挣的就更少了。
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只能安慰自己不走运。
她从没把事情往于宴身上想,当时已经决定不让于宴掺和进来,她就把于宴说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直到第二天,她再次收到信件时,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地址,她才恍惚觉得这也许是某人做的手脚。
至于吗?
为了让她租他的铺子,竟然还动用锦衣卫的身份压人?
或许是用于宴自己的身份压人,反正他的身份也不简单!
孟若华想着他说得那些话,好似她不租他的铺子,他的铺子就租不出去了。
堂堂的阳城公主的儿子,永安侯世子,怎地如此在意一个铺子?
最后,孟若华还是让孟府管家把铺子定了下来,实在是她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反正租金和别处差不多,正常做买卖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契书签订的那天,孟若华找了个借口出门了,她总要自己看看才放心。
铺子是在朱雀大街上,虽说是在街尾,但朱雀大街来往的贵人多,即便街尾也很热闹,而且这原本就是一家布庄,里面的布置合理,一应桌椅板凳都很新。
孟若华带着杨柳四处转了转,除了外面的铺面,里面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两间库房,有一间伙计们的房间,还有一间账房。
掌柜的姓邓,三十来岁的年纪,微胖,笑起来很是和气,他做这行已经二十来年了,从小伙计一路做到掌柜,可以说经验很丰富。
他指着半库房的布匹道:“这些布匹都是去年新进的,颜色花式都是新的,现在拿出来卖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确实是新的,里面还有不少的云锦、蜀锦、妆花缎和织锦缎,只这些东西就值不少钱。
“你们原来的东家就放着这许多的东西走了?”孟若华问。
邓掌柜偷眼看了一下,老老实实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掌柜的给我们介绍了一位爷,说是转给他了。”
“那位爷叫什么?”
“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姓齐。”
齐盛吗?
孟若华又问了几句,邓掌柜的一一回复了,半点都没有隐瞒。
“夫人若是还开布庄,您看看这些东西可要重新购置新的?”
布庄里开了三个小小的雅间,供贵夫人娇小姐们选购衣料,里面的一应桌椅都是梨花木的,做工也敦实,看起来也有八成新。
“先放着吧,过两日我再给你消息。”
她想去其他铺子转转,看看人家如何布置的。
待将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孟府管家孟伯道:“我看这家很不错,租金也不贵,就是库房这些东西比较麻烦。”
铺子的主子说了,若要租铺子就要把剩余的布料收购了。
孟若华暗暗摇头,“无妨。”
做布匹生意,只有流光缎也不合适。而且那些料子都很好,根本不愁卖。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门前出现了一个男子,进来冲着邓掌柜的点点头,径直走到孟若华面前道:“这位小姐,我家爷请您去谭记酒楼详谈。”